是这个节气了。寒露已过,又过重阳。清早下了一场冷雨,风强势地冲进门,直直袭来,叫醒闹铃,也凉醒了我。
洗漱起床,之后给自己添了件毛衣。热吗?不热?自己思忖着。这时180的女朋友也起床了,她同我一样,要赶去上班。我问她是否穿的过多,她笑笑,说:“没事儿。” 留我一个人继续纠结。我思来想去,还是败给了懒惰,它太强大,我不战而败。
下楼之后,感觉到风果然很大,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像节奏杂乱的鼓点。毛衣,虽不是全副武装,但也能好好捂住这颗跳动的心脏。它要去做的,是一件特别需要勇气的事。
她撑起伞,拿出手机,给啦啦操负责人发短信,怎么措辞呢? “嗨,洁霞,中午有时间吗?或者,下午也行,一起吃个饭吧。想问问你关于啦啦操的具体事情。” 读过几遍,似乎也还妥帖,便发了过去。看了下时间,2016年十月十一日,早晨,七点三十九。
六月,舞蹈和汗水
啦啦操,应该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自今年六月过来实习,便因学过舞蹈的皮毛的缘故,被拉进了所谓的啦啦操队。起初是一群年轻爱玩儿的女孩子在一起舞蹈,伴着音乐和节奏,并非不是乐事。虽然排练过程有些磕磕绊绊,终归也成了记忆里值得被原谅的事情。大约在九月,另外一个城市的篮球队过来比赛,一队女孩子尽力跳着,获得了许多好评。
但事情的变坏也就是从好开始的。
啦啦操跳完,有一场所谓的庆功宴。觥筹交错间,是许多的打量。我们这一桌坐的比较靠外,算是安静。但因为队长的缘故,也有不少人过来敬酒。出于初次相识的考虑,有些显而易见的收敛。但在某些地方,总有奇怪的东西在泄露。也许是谁碰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九点离开,副队被留了下来,听说被灌酒。我们在车上等待,良久,她不得出来。
九月,广州
九月有个广州的比赛。
我没去。我拒接去。
声色犬马,我站在遥远的地方审视着它
十月,逃亡
十月来了,又是一场篮球会。
这里的生活节奏总是很慢,早茶联系了早餐和午餐,下午茶连着晚餐,晚间有宵夜。
这里的活动总是很多,人们离不了篮球,忘不了欢愉。
这里的女人总背着背带,背带里有沉重的宠溺,和孩子绑在一起。我看见他们被压弯的脊背,我别过头。
晚餐时间,我在席间沉默着,听他们讨论张三相亲失败,李四是个自律无聊的老处女。谈的最多的是孩子,每一位都有对自己孩子满满的骄傲。我偶尔觉得孩子们是真的可爱,可在这样的场合,我竟觉得悲凉。只要想想自己以后可能会被环境再造,成为喋喋不休的一员,我就开始发晕,马上就要在地上倒去。大地,也许是我的解药。
可是背离人群,让我觉得恐惧。夜晚回家一个人走,夜那么凉,那么静,却可以听见自己,还有与之相伴的恐惧。
啦啦操又开始了,让第一次跳的人,我,也被算进去。
这让我我想要逃亡。
有人准备瓜子汽水,冷漠旁观;有人顺势推一把,为了成全自己的职责,以他人的无奈献祭。耶和华和它的子弟们建设了金字塔,利用人的奴性将自由意志困在里面,企图称霸世界。他们在叫嚣着:到地狱去!到地狱去!
夜无非是更黑,更凉了。沉默的人在暗夜里哭泣,眼泪落下,却更加清明。
伊卡洛斯的翅膀是用生命献祭的。虽然每每想到这里,总让人摇摇欲坠。
这天早晨,她拿出了手机,发短信联系了那个负责人。
然后是一个上午的杳无音信。
中午时分,她打了两个电话,无人接听。这让她想入非非。
但后来,她等到了电话,她以她们喜欢的方式,做了一次有效的沟通。耶和华的子弟,会怎么样着手解决呢?她并不知道。
等待吧,一切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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