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棫城,柳絮飞舞。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正门口,一百多辆红色的法拉利,弧线优美的拼凑成一个心型。装饰奢华的大厅,一幅巨大的私人定制婚纱照,夺人眼球。
毋庸置疑,一场温馨而又不失浪漫的婚礼正随着夜晚的来临而举行着。
累,真累,简蕴柠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散架了,沉重的婚纱还贴在身上,这是第一套,后面还得换两套礼服。这哪儿是结婚来着,分明就是受罪嘛,简蕴柠抬手拍拍自己的脸。
洞房花烛夜一旁的化妆师立马阻止:“Stop,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帮您换第二套。”“服装师呢?礼服拿来了没有?”“伴娘,伴娘过来一起帮忙换礼服……”
子夜伴随着钟声破晓而出。
凌晨两点十七分,一辆劳斯莱斯魅影稳稳地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口,车前的大灯照亮了幽暗的夜。须臾,车门被打开,先行下来的男子穿着得体,俊颜从容。与副驾室里的人调侃了几句,随后牵起从后坐伸出来的一只小手。
“我刚才好像睡着了。”突兀的冷风,吹走了睡意,令简蕴柠清醒了几分。看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又看着自己被一步步牵着走进了别墅,她的步伐开始有些凌乱。
直到……
嘴唇狠狠被吻住,带着迫切的气息,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想要将她吞噬。简蕴柠呜咽着,大脑有片刻的缺氧,男人紧紧拥着她,将她置身于走廊墙壁于他之间,唇被他吻的生疼,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待他终于不再纠缠于她的唇舌之时,简蕴柠用她仅剩的一点理智将他推开了些:“赫,我们上楼,抱我上楼。”她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男人看着怀里的女人,面色酡红,嘴唇因他的滋润丰盈不少,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然而两只眼睛却是又红又肿,整整十几个小时的婚礼下来,他都累的不行,何况是她。
左赫一把抱起她:“老婆,我们上楼,上楼洞房。”
室内被点缀的相当温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还用简蕴柠最喜欢的百合花做成花串装饰着。
“赫。”
“叫老公。”
“老公。”
“嗯?”
“今晚我们速战速决好不好?我都快累死了。”按着她的意思,是一点儿都不想洞房,又不是没在一起过,可简蕴柠知道,这男人是不会同意的。
“看情况再说,蕴蕴,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可不能扫兴,懂吗?”左赫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说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可这天还没亮呢:“宝贝,晚上不洞房不吉利的。”
简蕴柠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把,什么时候他还信上佛了?
二楼,芸香的香气丝丝入鼻,那是结婚时女方妈妈必备的一件物品,专供新娘出嫁时携带的一种香炉,炉内燃烧着芸香,放置在新房里,据说得燃烧一天一夜,不能断,寓意着能给夫家带去兴旺之意。
主卧室的门紧闭着,隐约能瞧见从门缝里透出一丝光来,男人并未多想,示意简蕴柠打开了灯,地上铺满了粉色玫瑰花,踩上一脚花瓣立马焉了。简蕴柠心疼,不让他踩,男人干脆抱着她往旁边的沙发里躺。
湿润的吻再次铺天盖地,简蕴柠无法招架,只能被动承受着,出酒店时换上的小礼服被他拽的松松垮垮,bra贴在胸前都变了形,背后肌肤摩擦着难受。她腾出手将礼服拽了下来,身上的男人愈发动情,衬衣扣子被扯的崩掉了好几个。
然,就在此时,主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嬉笑声率先传来,随之走出来几人,为首的年轻男子手握香槟,摇晃了几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气泡喷溅而出,洒的到处都是。
简蕴柠来不及反应,尖叫了一声就往左赫怀里躲,她上半身几乎已经全裸了。而男人则立马反应过来,用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衬衣将简蕴柠裹的严严实实。
“还没闹够是吧?黎浩不是说你们都走了吗?”这帮家伙是疯了吗?差点让他们目睹了全过程。
“走了就不能再回来?”毛毛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我说老大,你们在楼下磨蹭什么呢?现在才上来,我们在你卧室都快憋不住了。”他倒还抱怨上了,魂淡。
一帮混蛋!
“说!谁的主意?黎浩的?”不用问都知道只能是那个家伙,毛毛虽然爱闹腾可他没这个胆儿。
旁边的雷子一脚踹向毛毛:“这个是从犯,主谋跑了。”
毛毛鄙夷:“切,说的好像你们没份参与一样,哥,雷子策划的下半部分,他让我们躲在你们卧室……”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两条手臂麻木的不行,怕简蕴柠走光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腿也开始发软:“还不都给我滚下去。”
众人听闻纷纷一股脑儿的溜之大吉,徒留下一片狼藉。
时钟已静静走到了子夜两点五十八分,空旷的马路上传来几声汽车引擎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你去看看其他房间是不是还有人。”简蕴柠这会儿仍心有余悸,从男人怀里探出脑袋张望:“说不定次卧跟书房还藏着人。”
“不会。”他大婚,哥几个闹腾几次也都情有可原,但不会真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老婆,我们继续。”眼看着天儿都快亮了,可他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泡汤。
简蕴柠疲惫不堪,困的两只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身子腾空而起,她被抱进了主卧室。房间焕然一新,原本放置在各处的百合换成了鲜艳欲滴的玫瑰,床上更是铺着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然后,她被放在了上面,玫瑰的芳香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小礼服被褪去了,她感觉自己光溜溜的躺着,头顶一盏巨大的水晶灯不时变化着颜色,她偶尔能看到自己在里面的倒影。她羞的想拿东西遮住自己,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蕴蕴,我爱你!”
她清醒了几分,她认得那个声音,是左赫的声音。却又听见他在她耳边底语,说:“简蕴柠,你终于是我的了。”她格格的笑,笑靥如花,然后说:“那你也是我的了。”男人似乎对她的话很满意,大笑的吻住了她的唇,两人气息交融,她在他的身下颤栗,她无法抵御他的热情,他一次次的冲击于她无疑是甜蜜折磨,最后,她哭着喊着,他不眠不休,箭一旦离了弦,再没有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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