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马鞍”来了,全城风雨飘摇,我在工厂进行最后一轮的防台风值班检查。
过敏的手,还是那么疼痛难忍,像是吹满气的橡皮手套。过敏的位置,像个炸鸡的酥皮,也像一块炸过扣肉。
可是,最恼人的是水泡里的脓液已经撑破表皮,它们正迫不及待地奔赴外面的世界,汇成一条条小河,在水泡里长流不息……
每看一眼我都想一刀剁了它,图个清静。
我快马加鞭地结束了检查,回到空荡荡的宿舍时已经精疲力尽,全身无力,只想躺平。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入睡,折磨我的,不是手背,不是脓液,而是我那无声的思念,它总把我从深夜里揪起来,不断审判我,还想吞噬我。
为什么我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如果思念能像手背那样吃药打针就能治疗和控制该多好,哪怕要经历丑得像块炸鸡的酥皮,我也心甘情愿。
可它偏偏就是一个毒瘤,在我体内肆意疯长,无法无天,每夜还要滋生无数梦境,纠缠不休。
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如果,如果这一切不再是梦魇,如果我能轻抱它的温暖和安详,让它知道我的思念,还我温柔,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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