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点上了火。酒已经四瓶下肚了,他用力地吸着香烟,又有气无力地吐着烟圈。
我们清楚地知道,就在周六的早上水云不见了,连同她的所有行李一起不见了。我们都说是她不见了,其实都知道是不辞而别了。她突然地将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从阿保的世界里抽离了出去,除了一只她最爱的猫,一只阿保最不能忍受的猫。
“她应该是将猫带走的,最起码应该是这样。”阿保又点了一支香烟开始说话了。
“但她没有。”
“对,她没有。猫其实原本就在这里的,她却一声不吭地将猫留了下来。这个事情显得他妈的很奇怪。”阿保边说着边开始往酒杯里倒酒。
“原本就存在的事物,好像新的事物出现一样?”
“就是这样的。”
“你很讨厌猫?”
“非常讨厌。”
“那你为什么养猫?”
“因为她喜欢。”
“她知道你讨厌猫?”
“非常清楚。”
“但她却给你留下了猫。”
“是的,一声不吭地留下了猫。”
“她为什么突然地离开?”
阿保不再接着说话了,把自己的酒杯添满酒后,开始添别人的酒杯。
“她为什么突然地离开?”
“她清除地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我们却一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留下。”
“所以她舍弃了心爱的猫,我们接受了讨厌的猫?”
“所以她舍弃了心爱的猫,我们接受了讨厌的猫。”
“来,我们为猫干杯!”一阵玻璃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液体中上升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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