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仙说,妳问得恰如其份,正到好处。大仙老弟,我这么给妳说吧,妳想啊,我千里迢迢出外来寻事儿做,却无果,这咋么着权衡都与心不甘呀…对不?所以,我临上返回的火车之前,仍巴巴喳喳心心念念要等一个奇迹出现。
大仙说,哥…我就问,妳都这时候了…还要等什么奇迹出现呢?那奇迹…又会有可能出现么?且似神灵附体…说来就来、想啥有啥,能如妳所愿?
我苦笑笑,道,比方说,溺水的人落在激流中,浪打来,漩涡儿卷,搞得晕头转向,无有捞摸,无不急处,是不是遇一根儿漂浮的稻草也要抓牢?我此时此刻的处境就是那湍流中的落水者,那么,谁是我微弱的生M里及坎坷生涯中的救M稻草呢?我当时忽然忆起我未动身来此地之前在家乡听到的一些于我比较有用的零碎信息,什么信息呢?一是说我四弟十年前曾多次来过波波打拼,又一说同村同族的我一个堂侄这么多年一直在波市活动得很频繁,带着一个小团队,搞房屋装璜,与一帮人同打虎同吃肉弄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据传闻没几年光景,我这堂侄在这波波市车有房有对象也有,一小家子人过得其乐融融春和景明前程锦绣…我把这些碎片化信息综合起来来考量,我就想,这老四肯定是指不住了,就想着,咋能在这朦朦细雨笼罩下的诺大的车站广场上偶遇见堂侄儿的出现…因他个头儿很高,足有一米八零以上,人堆儿里一站,似鹤立鸡群一样,太明显,可一下子找得到他的伟岸身影;又因他有繁忙的业务要交涉,估计这雨天里也阻不断他外出洽谈多宗生意的步伐与议事安排,所以,我痴痴的,又默默地木立于售票厅门楣前翘首以待,踞高临下,还不停地左顾右盼…
大仙一听,咧嘴儿撇眼儿,对我的临场发挥及毫无指收的所作所为甚是鄙夷,都不愿吐一字质疑个对与否。
我平静地说,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就等于蹩脚的郎中遇到了一匹喘过气儿的S驴处于慈悲之心把之当作活马来医,又好比一宗生意眼看作砸了,赔是赔定了,然而还想再寻寻…看再有没有一线生机,从而可借机雄起而扭转乾坤呢?拾哩麦磨哩面撒了去它爹那D…也不咋揭心,只是图个饶幸…贵在参与么,万一碰着哪个契机,可力挽狂澜转败局为胜况不就划算了吗?当然,我也知道,我这一厢情愿的小动作纯属枉然,如天方夜谭,更似痴人说梦…极像一场无稽的笑话,既不能感天地又不能泣鬼泣…谁来渡我?除非佛菩萨诸神明忽然降临…
可我的佛菩萨诸神明又在哪儿呢?
我知道,我在这雨中的车站广场边沿儿,能碰到堂侄的几率几乎为零,连千万亿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来时匆匆,我事先没有储存堂侄的任何联系方式,想突发奇想,弄个心灵感应什么的去传感他,可咱平凡人一个,又实在冇那异能…我手里握着那款破手机,调过来翻过去摆弄了无数遍…也无计可使,忽儿,我就想到了应该给家乡的妳嫂嫂打个电话…还许,从她那儿可捕获一条线索…我找活儿干的事,说不定从她那儿,将会有一线生机或再生的曦光就会闪现了。
大仙问,妳处心积虑…到底给俺嫂子打电话了没?
打了。我毫无表情地回道。
打后,那情况…怎么样?大仙追问。
我长叹一口气,极其失望地说,唉…别提了,提提…不值那炭(叹)钱,妳嫂子办事,纯粹是一镢头一块儿的人,哪知道什么变通?可以说,不提她便罢,一提她呀…简直能让人气得白瞪眼…
7月26上午9点晴风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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