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亲

那一年那一天

你陪我走过一条又一条窄窄的街

我试了一条又一条裤子

我看见你双眉

越皱越拢

拢住了太多的焦躁

终于

你张嘴骂了出来

肥成这样买条裤子买半年

看着你坚硬的后背

我紧抿嘴唇

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哭了

这一年这一天

我陪你逛着一家又一家的卖衣铺

你试了一件又一件外套

我看见你双眼

一点一点哀伤坠下来

终于

你看着我

轻声咕哝一句

老了身材也不好了连件外套也买不到合适的

看着你矮小的后背

我别过了脸

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