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苏厉谓周君

苏厉谓周君曰〔1〕：“败韩、魏，杀 武〔2〕，攻赵，取蔺、离石、祁者〔3〕，皆白起〔4〕，是攻用兵，又有天命也。今攻梁，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谓白起曰：‘楚有养由基者〔5〕，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矣。养由基曰，人皆曰善，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6〕。夫射柳叶者，百发百中而不已善息〔7〕，少焉气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前功尽矣。今公破韩、魏，杀 武，而北攻赵，取蔺、离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8〕，过两周，践韩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尽灭，公不若称病不出也。’”

苏厉谓周君公元前281年，秦昭王打算派白起攻梁。消息传出，苏厉面见周君，指出梁破则周危，最好让这事消弭在萌芽状态中。周君于是派他往见白起。苏厉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告诉白起，即使像养由基那样百发百中的人，当他精力疲敝时，也会一发不中而前功尽弃，如今你的情况，正好与此类似，不如请病假，不接受这次任务，还可保住已有的名声。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就此烟消云散。

看到这段算是明白《出师表》为什么可以每每看到都眼红鼻酸甚至涕零。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一种标准，而是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