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回忆一下童年的好友。
好友云,其实是内心一直规避不愿提起的人,只愿她一切安好。
与云的相识从高二算起,郁郁寡欢的女孩子遇到同样多愁善感的我,俩人负负得正,倒也每天乐呵自在,放学后游荡回家顺道吃个烤豆腐干凉皮什么的,八卦一下同学理短,不亦乐乎。云的父亲是上海知青,最大的好处就是子女的户口迁回上海,不知这究竟是命运的眷顾还是生活的考验,高三下半学期云回上海继续准备高考,最终考入上海一个不知什么名的联合办学贵族大学。我考入一所长沙不入流的三级大学,大一的第一个十一就迫不及待跑去上海体会海派作风。俩人好像久别的重逢的情侣一样叽叽喳喳聊个没完,各种新鲜各种好奇各种离开家乡的兴奋与期待。
随后几年,我们各自读书,恋爱,应接不暇的新生活,慢慢就断了联系。再有联系时她只说她遇到一个男孩要结婚了。而当时的我忙于物色结婚对象,随便几句就不再联系。当我结婚生子终于有空闲闲聊时,她说她要离婚了,还背负着和前夫共同的三十几万债务,我劝阻她,她却认为这是牺牲是挽回爱情的方式,那种悲情让人心疼又愤怒,殊不知在上海工作,一个月的工资何时能归还清这笔债务,更何况还要维持自己的高消费。再后来,虽然联系越来越多,原本就忙于应付婆家和工作,抑郁的我也承受不起她若干无法排解的负情绪。终于在最后一次借钱给她之后断了来往。
或许我不愿在她身上看到自己那傻乎乎为爱一往向前的无所畏惧的模样,所以逃避她也是逃避自己,逃避自己的负情绪。只在心里默愿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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