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啊,原本扑面的风也似乎静止了。全世界只剩下喘息声:“呼哈,呼哈。”三公里的终点好像一辈子也无法到达。
但只要停下来,时间和风就又解冻了。
漫天是风捏造的云。最醒目的仿佛是巨大的鲸鱼在虹吸一米磷虾。如果天上有神明在看着,托着下颌从棋局的间隙里匀出一星眼光的,这样看着。大概鲸鱼似的云一口就吞掉了虾似的云。云接着堆砌出了堡垒,堡垒沙化成战场,战场复飞散成鸟群。
即使神明再闲极无聊一些,往下着的我们的时间,也不过是施了粉彩的云吧。
河边走过两个老太太,周身黑纱。那种得体的、恰到好处的稳重又不失优雅的款式,黑帽和黑裙之间衬着珍珠项链,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她们在我看起来就是两个很好很长的一生的时间。那种充满着爱情、事务、情绪的,一眼看不到头的长度,仿佛有珍珠那样好、那样老。然而在神明眼里的她们,也就是一阵风里,倏忽而去的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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