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吃着火龙果,生怕嗓子里卡的东西给带下去了。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干呕。
媛姐说,你别使劲咳,可能是划伤了,本来开始长了,你这样劲咳,伤口又破了。
我满眼是泪地说,我觉得它要出来。
歇了口气儿,又一阵恶心,更加剧烈的一阵咳嗽,眼泪直流,吐了一些粘涎。
喘了口气儿,把卫生纸扔地上用脚拖了一下。忽然发觉嗓子里卡着的刺挠感没有了。喝了口水,又吃了口到东西,重新感受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了。
那么是这一阵猛咳给咳出来了?
我蹲在地上看吐的粘涎,第一次找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难道是花椒梗?太细小了,不可能卡住啊,捻了一下,碎了。不对。继续找,找到了,一根炊帚苗子,一点五厘米长吧。
码的,县医院干什么中用啊,这么长的东西医生看不见?瞎吧?
昨天吃晚饭,嗓子里卡东西了。怎么咳也咳不出来,吃东西也顺不下去。
不敢硬吃了。
就是个清炒卷心菜,里面有糊了的花椒,怎么就卡了?
卷心菜绝对不会卡,那么是爆焦了的花椒梗?再不,炊帚苗子,甚至钢丝球碎屑?
其它的都不要紧,最怕的就是钢丝球碎屑,这玩意儿要是进入消化道可就危险了我不敢吃早饭了。
记得蓁蓁曾经卡了鱼刺,我问她怎么处理的。她说卡的浅,自己抠出来的。最好去医院。我说有耳鼻喉的医院好远的。她说县医院就行,她婶子去过好几次。
好吧,姑且试试。对县医院实在信不过。
先去医院门诊问了问,说是七点半上班。想了想,那就先挂号看看吧。只要医生来了一镊子夹出来的事,上班晚不了。
上了二楼,指示牌上不见耳鼻喉科,心里本来就疑惑,县医院什么时候有耳鼻喉科了?一直不就一个五官科吗?因为挂号时问了两遍,确定是二楼,所以只能猜二楼哪个方向。前边是病房,右手边是放射科,那么只能去左边了。
我抻着脖子仰着头瞪着眼,薛大傻子似的一路找过去,一个房间同时挂着两个牌子:眼科,耳鼻喉科。哦,这不就原来的五官科吗?从五楼搬到二楼来改叫耳鼻喉科了?
挂号处说医生七点半上班,当时已经7点二十六了。眼科的医生已经到位。耳鼻喉的还没来。左等右等,七点三十五了还没人,三十九了还没来。只好给办公室和级部主任发消息请假。
七点四十一,主任来了。头上戴个反光镜,让我坐椅子上,也不用后仰,让我张嘴说啊,他用压舌板压着看。我拉长声说了三次。
主任丢下压舌板说,看不见。明天早上还这感觉的话这个点儿再来。
眼科医生我认识,她说,你这可能是划伤,吃点软的东西,别吃辣的硬的,明天要是不疼了就没问题,要是还有感觉就再这个点来看看。
好吧。
我向眼科张姨道谢出来了。
一边返回单位,一边心里嘀咕:这医生靠谱吗?一看那样就没认真看。伸长胳膊压着舌头,身子使劲后撤,一副老花眼看不清的样子。
还有课呢,啥也不吃我得饿瘫了,先吃点火龙果,喝包奶吧。
一边小心翼翼地吃,一边在网上搜索省立医院,看看能不能挂号。
结果接连两次剧烈咳嗽,出来了。
唉!
伟大的县医院!
记得前几天有老师体检回来说,县医院新进的机器,很先进啊,辐射很低啊。
我说,机器再先进看片子的人不行也是白瞎。
那老师给我噎得接不上话。
主要是我再县医院吃亏吃太多了。
我的话引起办公室集体大吐槽,最大的笑话就是昭文卡鱼刺的事。
他去县医院看,医生照例没找到,让他做钡餐,给他棉球让吃下去。
昭文做钡餐的时候听见两个医生在说话:年轻的说:啊,那什么?棉球你也没撕撕就让他吃下去了?
结果拍片子说昭文食道里有东西,建议去大医院看看。昭文拿着片子去省立,打了两千多的吊瓶,又拍一次片子,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谈。
2019.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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