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做得不错，这样一来，泱莲这个威胁没了，又达到了我的目的，一箭双雕。”
“嘿嘿，是吧是吧，我最聪明最聪明。”
“听我说完，但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更愿意直接杀了她。幸好这次有特例，不然后患无穷。”
“我从不在意放生一只蚊子呢，你高看她了。”
“你是放的很开心，可我现在不能简简单单地杀死她，还得费尽心思弄走她，多麻烦。都是你干的好事。”
“略略略，我偏要这样。”
“……”沉默。
“幸好现在站你面前的是我，换别人早揍你了。”
徐南夜一睁开眼，就看见舛那张放大的脸，吓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了舛。
“你……你干嘛呢！”
舛跌坐在地上，抬起头，迷茫而委屈地看着徐南夜；“小、小泱……我只是想看看你醒了没。”
徐南夜惊，原来是小舛兄，忙去扶起他，让他坐在床沿，愧疚道；“抱歉抱歉，是小夜太激动了，摔的疼吗？”
“痛得很！屁股！”小舛兄撅着嘴巴，睁大谴责的眼睛瞪着徐南夜。
大概是气场原因，要是是舛帝来做这个动作只会让她心生警惕，而小舛兄做这个动作怎么这么萌。
徐南夜的心都快被他萌化了，笑着抱抱他道；“哎呦，委屈咱家小舛兄了，是小泱不好，抱抱，抱抱。”
小舛兄得了安慰，便不生气了，但却赖在徐南夜的怀里不走。徐南夜也不松开，就抱着小舛兄。她其实特别喜欢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人，这使她想起了泱莲……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徐南夜想着找个时机告诉小舛兄他是分裂出来的人格。
窗外，雨滴猛烈地砸着窗户，大地和屋顶。满世界的沙沙声。果然，下暴雨了。
“小泱，”小舛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刚刚有人跟我说，你生病了，对了！”小舛兄挣脱了徐南夜的怀抱，端起了放在地上的一碗黑乎乎的中药递给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差点忘了。他说要把这个给你喝。”
“……？”
徐南夜闻闻，都是些去火的药材。
“我知道我的问题，最近刚下雪山，太热了，有些排斥而已，其实不必喝药。”徐南夜皱眉，推开碗。小舛兄不会煮药，所以一定就是……
“可是他叫我看着你喝掉。小泱，你可逃不了了。苦苦的药喝下去，病就好了啦！连我都知道！”
“他？叫你？”徐南夜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小舛兄，“谁？”
徐南夜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分裂的人格之间难道可以交流么？那之前舛帝完全就在骗他，说什么小舛兄不知道自己是分裂人格，其实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鬼算盘。
想起初次见面时舛帝说的话……
“是我的秘密噢。”小舛兄完全不在意，坐在床沿，晃荡着两条腿，眼睛笑成了两条缝。
“到底是什么情况？快告诉我！”徐南夜正色，厉声道。
“……小泱？”小舛兄害怕地缩了缩，小心地抬眼看了徐南夜一眼，又好像怕惹怒她似的，马上移开了视线，似乎不敢相信她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徐南夜逼迫自己先喘口气，放缓语气：“……抱歉，是我太急了。……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所以……”徐南夜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动作，“可以告诉小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拜托了。”
小舛兄努力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家伙，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
小舛兄的表情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我猜他可能不是人，可能是鬼……或者是神！”
在紧张之中的徐南夜，突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鬼？神？这家伙在想什么啊喂？！
“我记得有次自己在画画，突然听见有人和我说话，我抬头看看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我还被吓了一跳呢，但后来习惯了就好了，甚至感觉自己再也不孤单啦，因为想着天上有神明看着我呢！”小舛兄一脸美滋滋，笑得好开心。
“……”徐南夜都不知该怎么说他了，如果是泱莲她可能会一个爆栗子就过去了，可小舛兄……
……她还真舍不得（无奈脸）。
这家伙是得教育教育，教教他别那么傻，以后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但现下她还要先问一个问题。
徐南夜思考半晌，斟酌着一字一顿地问：“他能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听得见，我们的对话吗？
一定不知道的对吧？对吧？
徐南夜抿嘴，拼命祈祷着。
她很喜欢小舛兄，一点也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美好单纯的东西，应该被珍藏，而不该被黑暗吞噬。
她想保护他。徐南夜看着小舛兄单纯的笑脸，心里郑重地承诺。她要保护他。
可是……
“当然知道啊！”小舛兄毫不犹豫答道，“他知道世上的一切事情！”
此时，徐南夜已是浑身发冷，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却又不再该不该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都让你，做过什么？对你说过什么？
就在这时，小舛兄的眼神突然呆滞了，然后好像被吸走了魂似的，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着。
徐南夜没敢叫他，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事。
过了一会儿，舛的眼睛聚焦起来，眼神突然变得阴冷而残忍。
徐南夜冷冷地看着他。
她冷漠地笑了笑，道：“舛帝啊……”
“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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