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此刻心情,花香味扑鼻,灿烂的金菊一直在我眼前晃荡。不愿提起从前不快乐的住事,提起笔又放下,深觉还不能心平气和安然面对一切。不曾被看见,就无人知晓,而我是去都去了,还被看见的人们忘记,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我却偏偏不这样认为。
远行归来,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写下最新一页回忆,带着几份荣幸的自豪感,揽名山盛景无数,记不清细察过多少奇花异草,与多少美好可爱的小动物相逐开阔绿野,近距离接触。曾经到过的地方,众多景物像记忆幻化出的美妙花儿,悄悄地掩饰了曾经散落各处的脚印,各处显得更加明亮美好,如同众多手捧鲜花纷纷来自赴约的情人在不同地方找我,而这一切从不为我知道。显然,我从不在乎这些,一步步逼近我,假装将手中鲜花递过来,让我手不扑空,实则已躲开我此时的心情,不愿接鲜花一直想体验一下情人胸口的酥暖。我真心接过鲜花,她冲我嫣然笑,她问我来此做甚,我被她一问有点不好意思。还能做甚,日子越过越乏味,一直做些琐碎的小事,凑合着一直到如今。如今终于明白了一些道理,道理让我觉察只有将自身交付大自然,才能斩断苦难岁月,渐渐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走出迷茫低谷过去,不觉这样就来到此处。谁料,此处也在你的眼眶扑捉范围之内,大可以让人心醉,讨个欢颜与我,此行不枉岂不乐乎。听了我此番话,她看不出有丝毫反应,仍站立原处,从一张若白纸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此刻的她,显然既不赞成又不反对我尚未成熟的观点,只是从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忧愁的冰冷的红唇间,轻蔑地料落一声,哼。这一哼可把吓坏了,我时常留意路边刚刚绽放于我家园附近的玫瑰花儿,风雨中凋零的情形,与眼前此刻所见像极,然而玫魂花儿过去始终是美好的,我不知道此刻站立我面前的她,过去是不是也那么美好,假若青春康健,为何如此憔悴不堪。对一个一心想以歌声打动对方的没有歌唱天斌的歌者来说,曲罢之后,紧接着一声哼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沉思片刻,我不再纠结,打破冷静问她,最近是不是生病,一听这话,她脸色突变,变的比刚才更加难以形容,先是白纸一张,接着渐渐泛红,转眼变紫,气愤不过地反驳一句,你才生病了呢。是的,我一直在生病,至今几乎全愈仍差那么一点,这一点可把我难住了,直到如今,无论做什么事总不那么踏实,时常挂念自身,难以面对有康健人们,怀揣梦想之躯。我如同拖着个不大的雷赘,前行不远,后腿不到那儿去,球状物一样振荡在原点附近,光不亮,被谁看到不知,一直这样,没什么打绕从不会中止,一首歌唱到最后那一刻,消亡犹觉还在。
我不知该怎样面对此刻的她。既然没病为何不够热切。我说。怎样才算热切,过分了怕吓着你。没事,看你能有多过分。你都不过分,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不怕别人笑话。她如此一说,还真把我给难住了,过分没有深浅,在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即使比我清醒之人,此刻,也无法探知站在对面另一个人承受那事的能力。我不敢轻举妄动,轻易斩落这似伸进眼前的鲜花般明亮的示好,致意青春美妙。感激之余,缓缓渡到她侧身,将一直捌在胸前的一小段带绿叶的金菊小心簪在她发间最醒目的地方。她将头一歪,正好小脸蹭到我伸着的脖,我像凫在水面的鸭子,拍打着翅膀,不顾一切游向同伴。垂落双肩的一只手,划过柔软的发稍,顺雪脖绕过肩一直跌落至她美妙婀娜的腰姿,而另一只手,抬起在腰姿另一侧她雪肩之上,扳正她一直侧着的身姿。
至此,我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段生冷的,被我加进需多奇妙想法的回忆。显然,我是个只知做梦之人,做梦时想起一切,一切好像在梦里,但愿梦中一切美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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