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3》

4/30#写手30天写作训练营#第一期2016.6.13

【读书】《论语》

【读书感悟】“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孔子一生追求克己复礼，恪守中庸之道，但大是大非面前，亦敢于挺身而出，立场鲜明。

【写作】《孔子列国传之初次奔齐3》

【幸福感】5分

【作者】子诺

    孔子深施了一礼，道：“孔丘深夜到访，实属唐突，万望见谅。此来不为品酒，有事相询。还望季冢宰赐教。”

    季平子微微一笑答道：“仲尼是我鲁国第一才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就连那孟孙氏族长兄弟二人都拜于你门下，应该是我向你请教才是，向我请教，是要羞煞老夫吗？”

    孔子再次施礼，恭敬答道：“丘不敢放肆，恳请冢宰赐教。”

    季平子笑道：“哦？那仲尼就问吧，老夫必知无不言。”

    孔子道：“孔丘是想请问冢宰为何驱逐国君？”

     季平子脸色一沉，冷冷答道：“仲尼1也这么说我？君上听信小人之言，欲置我于死地，鲁人尽知，老夫只不过想自保罢了,而且老夫并未驱逐君上，是君上自己想离国出走，与老夫何干。”

     孔子早知季平子不会承认，却没有想到竟如此无耻，把所有责任推到国君头上，不禁怒上心头，声音高了几分，直言道：“自保？！若不是冢宰僭越，以天子之礼进行祭祀在先，君上怎么会出兵讨伐？！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平子被戳到痛处，不禁大怒，一张老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煞是精彩，刚刚饮下的酒就像要涌上来，怒发冲冠。但季平子执政多年，毕竟老奸巨滑，他握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是者三，终于调得气息平稳，勉强笑道：“仲尼深夜前来，为何一直站着不肯就坐？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说罢命下人为孔子设席。孔子无法，只得坐了，但双目炯炯，仍紧目视季平子，仿佛要看到季平子心里去似的。

    季平子也回到席边坐下，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道：“仲尼，你也曾在我季府做过十年家臣，老夫对你委以重任，也算不薄。老夫的为人，仲尼也十分清楚。几十年来为鲁国天下竭心尽力，恭敬谨慎，何曾看我有过一丝私心？这，这八佾舞之事嘛……也是老夫一时糊涂。但君上兵临我季府，我已经再三请罪，宁愿去国离乡以谢此罪，君上却得理不饶人，听信那郈召伯之言，一定要除我而后快，想我季氏一族几世为鲁国效忠，却因为一时之错竟要遭受飞来横祸，那孟孙氏和叔孙氏难免兔死狐悲。我等欲清君之侧，惩办进谗小人，君上却一心包庇，宁愿弃家弃国，此事老夫想来，也是痛心疾首啊……”言毕做掩面之状，有呜咽之声从衣袖后传来。

     季斯见状，忙上前扶住季平子，面露焦灼之色，连声劝道：“父亲这几日寝食不安，身体虚弱，切不可过于悲伤，鲁国眼下少不得父亲，父亲可要保重身体啊！”季平子拍拍季斯的手道：“无事。”又接过儿子递过的帨巾，擦擦眼睛和那不存在的泪水。

     看父子二人声情并茂，互为呼应，孔子无奈的叹道：“事已至此，还请冢宰尽快迎国君回国才是。这样既能在列国之中消除不良影响，也能挽回您的声誉，更是我鲁国臣民之所愿。”

    季平子放下衣袖，沉吟道：“非是老夫不愿相迎，君上临行时绝情断义，说我三桓不倒，绝不回国，这事情……还应当从长计议啊！”

     孔子见季平子不愿迎君回国，还如此恬不知耻，不知自悔，心里怒气不由加了三分。但仍克制着问道：“那孔丘想请问季大夫，欲另立新君否？”

    季平子笑道：“仲尼说哪里话来，国君尚未退位，另立新君岂非于理不合？”

     孔子终于明白了，季平子不迎不立，这是要操控鲁国政权。想到今后鲁国要无君无主，被三桓随意捏弄，一时悲愤交加，不禁站起身来，扬声问道：

     “季冢宰不迎不立，难道欲取而代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