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饭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包厢;我站在门口,眯着眼粗略数了数;大概是十七八个人头。
寒暄是必要的打招呼方式,尤其是这些半生不熟的关系。
屋里的胖子扯了扯嘴角,大声地呼朋喝友,全然不管对面那个时髦女人的白眼;坐在女人旁边的也是个女人,只不过长得略显粗壮,但气质倒是文文静静;角落坐着一个清瘦的男人,斜着眼看着人群,也不知道是他不屑于正眼看待这群人还是他本身眼睛就是斜的;主位是我唯一熟悉的朋友,也是他筹建了这个饭局。
我还在站在门口,想学刚才的胖子扯一扯嘴角,乱嚎几句吸引下注意,突然门不知道被谁给关了……
嗯,有点尴尬!
年轻人通往油腻中年人的道路最少不了的就是各种饭局,尤其是各种各样的场面话。像我这般无趣又格格不入的人是说不出这些场面话的。
“服务员”!胖子拍了拍我的的肩膀,我一脸懵逼的转过身。
可能是刚刚为了避免被关在门外的尴尬,我从路过的服务员拿了两瓶啤酒,假装是出去拿酒,人多嘈杂,他应该把我当成服务员了吧;也可能是我今晚的穿着像极了服务员…
“帮我拿两瓶酒”!
霎那间,我感觉我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胖子大手一掏,掏出了两张一百和一张五十偷偷塞进我口袋里
“给!小费”
我抓紧口袋,涨红了脸,怒极反笑:
“好的胖哥!要白的还是啤的”?
“洋的”!
“好的哥,洋酒虽然贵,可也不能贪杯哟”……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二百五十元,站起身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无人与我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自然就与我无关。
酒酣耳热间,谁各自怀揣心事,谁呢呢喃喃语无伦次,酒瓶子散发着一阵阵腐朽。
意气风发的胖子,耻笑着对面攀比着不幸的哥俩;斜眼男子依旧斜着眼沉默不语,角落的位置刚好容得下他的故事。
我只觉得无趣,只是时间尚早,几小时的夜沉沉…
酒足饭饱,各自也该作鸟兽散了;达到目的的心满意足的离去;失落的还在强颜欢笑,真醉的嚷嚷着没醉,没醉的借酒醉之名哗众取宠;该回家的回家,该如家的如家。
而我,此时揣着二百五十块钱,在公交车站前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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