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下午16:00
闻着家里浓浓的消毒水和洗衣液的味道,心安的躺在了床上。干净代表无病毒,等于暂时放心。
中午12:00
已经过了三个检疫站,量了接近10次体温,平时走的最多的滨河路转黄河桥的方向早已被封路,无奈转头绕路,宽广又空旷的马路上已然只有我一个,内心错愕,不知眼前路通往哪里。
开了很久又经过一段颠簸小路,远处通往银川方向的马路口设立了检疫站,开近接受检疫时,被告知吴忠方向来的车禁止通行,不能到银川去,登记册上重重的写了两个字“劝返”。
“我是往回家的方向,原路返回我也无处可去”
“我管不了,这条路禁止你通过”
这是我和交警的对话。旁边有行人诧异又防范的眼光打量我。
调头返回的一瞬间内心失望,我突然好像能感觉到武汉封城时候人们的不安和无助。
又过去一个检疫站,有人热心肠的告知我往临河的高速方向去。
上午10:46
“从外省返回来的人排队登记”
高铁刚出站就有人大声喊,排在我前面的人早已躁动不安。
出站,远远看到带着口罩的爸,把车开到高铁站给我,我冲他挥挥手。和爸隔着好几米远讲话。
“车里是给你买的菜,油也给你加满了,一会停下来先吃点东西”
我远远的应着。“那你呢,这么远,要不我载你一段”
爸摇头,说自己走着就好。
摇手分别的时候莫名觉得心酸。
早上8:26
从嘉峪关返回银川的火车上下来,同行下车的人数加我只有4个,辗转走到候车厅等待10点回吴忠的高铁,大厅里只有寥寥无几带口罩的行人,找了个拐角地方坐下,紧了紧口罩,借了工作人员的消毒液洗了手,心里钟表滴答做响。
凌晨3:30
摇摇晃晃的火车,摩擦轨道的声音异常刺耳,即使睡着,也依然带着口罩,耳朵被上面的带子勒的明显的麻痛感。
1月30日下午18:30
门口的岗哨警卫拦住我,禁止随意走动。
“我是去往火车站,不再回来的”
“不可以,没有接到通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打了电话,终于坐到了车上,开黑车的司机有意抬高事先讲好的价格,因为封城的缘故,只能由这个司机载我到城边,过了防疫站,转到嘉峪关的出租车上。
下午16:40
因为封闭管理的原因,原本讲好的兵哥哥送我去火车站的计划泡汤,他气的快要爆炸。联系了好几个黑车的司机师傅,终于讲好后大声古怪的讲了一句“我顶你个肺呀”,逗的我哈哈笑了。
1月29日晚
和你讲自己觉得害怕,万一这次火车上被传染,非典那次年幼无知,如今大好年华,有了牵挂的父母家人和彼此才越觉得生命珍贵和不舍。
他准备了护目镜口罩手套给我,叮嘱我一定没有问题。
“不要害怕,科学防护就没有问题,万一有不好的,你身体这么年轻,没有其他基础病,也是能好的”
人生第一次觉得和人分别的惶恐,明明在眼前,却又觉得已经隔了很远。我不知道这场没有声音的战役何时结束,只记得他和我讲,马上就要立春变暖花也会开,病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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