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便暂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
曹雪芹写完了宝玉与袭人的真情演绎后,就写到了贾琏因巧姐出痘疹而要与凤姐分开睡,难忍欲火焚烧,就找了小厮们发泄,作者将这两件事放在一回目里来写,起到对比作用。宝玉重情义,贾琏重情欲,前者是看中心灵上的,而后者是看重肉体上的。
作者这样安排不见得要抬高宝玉,而贬低贾琏,只是告诉读者人世间多样化的事情。
是夜二鼓人定,多浑虫醉昏在炕,贾琏便溜了来相会,进门一见其态,早已魂飞魄散,也不用情谈款叙,便宽衣动作起来。谁知道这妇人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便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贾琏一面大动,一面喘吁吁答道:“你就是娘娘,我那里还管什么娘娘?……”
这段将男女情爱性欲写的淋漓尽致,曹雪芹也可以写很情色的文字,可这不是小说重点,像这类的文字描写占的比例很低。重点乃是写到情的部分。
一日大姐毒尽搬回,十二日后送了娘娘……见了凤姐,正是俗语云新婚不如远离,更有无限的恩爱……
贾琏搬回来后,又与凤姐恩爱无限,可以看到贾琏还是很爱凤姐,只是当他作为男性的情欲需要发作时,他只是希望能找到发泄的对象,不管这个对象是谁。
平儿指着鼻子恍着头笑道:“这件事怎么回谢我呢?”喜的个贾琏身痒难挠,跑上来搂着,心肝肠肉乱叫乱谢。
贾琏面对美色反应跟宝玉是很大不一样的,前者主要是肉体上的需要,而后者更是一种美学欣赏的角度上。
2.
凤姐见了贾琏,忽然想起来,便问平儿:“前日拿出去的东西都收进来了么?”平儿道:“收进来了。”凤姐道:“可少了什么没有?”平儿道:“我也怕丢下一二件,细细的查了查,一点儿也不少。……”
凤姐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性格,常常监督丈夫的行踪,生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因此就要平儿检查一下前段日子贾琏的铺盖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是越是严控,反而适得其反。
凤姐走进院来,因见平儿在窗外,就问道:“要说话两个人不在屋里说,怎么跑出一个来了,隔着窗户是什么意思?”贾琏在窗内接道:“你可问他,到像屋里有老虎吃他呢。”平儿道:“屋里一个人没有,我在他跟前作什么?”……
平儿虽然是陪嫁丫头,但是她始终保持着与贾琏的距离,也许她很清楚凤姐妒忌的性格,不能容忍别人夺去被贾琏独爱的权利,从后面尤二姐、秋桐的下场就可以看到。这里可以看到平儿的处事智慧,不然她也会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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