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列表里躺尸了很多朋友,好朋友。我们大概几年没有见过一面了。
我曾以为朋友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更加浓厚,可当我反复甄别之后,只是发现这酒不是发酵了,而是腐烂了。
小时候有特别好的朋友。可也仅仅限于小时候
可惜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淡就淡,好朋友,说不联系了就不联系了。
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发小,一个晒他和朋友旅游的照片,一个晒他们乐队的照片,一个晒自己赚了多少钱。
我不想承认这是资源见识差距的变大了,我的苦闷他无法理解,他的彷徨在我而言,是变相炫耀。
两个人无话可说,只能叙旧,直到过去被反复说道,淡而无味,相见无言,近在咫尺,尴尬至极,不如不见。
聊天没话说,谈近事太近,解释太多太累,说出来又不一定能帮上忙。不如与身边人讨论,又何必多年交情做陪衬背景。
蔡康永说,不要把友谊放在不可思议的位置,那些只是在某些时间带给我们有趣回忆的人。
人可以接受罐头有期限,我却很难才能接受友谊也有期限。
即使在写这篇随笔的时候,我依然抱着挽回朋友的想法 。
可写到这里的时候,我转变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看着和发小微信的对话框,算了算了。
一次发两三个字,两小时回复一条这还聊个毛线...
接受朋友过期这件事,挺难的。
骗自己朋友没过期这事很蠢。
回想过去,其实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偶然,每个人小时候总会有邻居,而邻居中总会有玩的好的,我们一起跑着玩,一起吹牛逼,一起去上学,这只是这个阶段很多人都会做的事。人是社会动物,人喜欢报团取暖,也喜欢寻找慰藉,也会对陪伴自己时间长的人产生感情。不光是人,仅仅是一本2006年的新华字典,陪我十几年我也舍不得扔呢不是。
我也知道这种纯粹是空间上友谊其实是很脆弱的。
你说你认识身价上亿的人,你说你的乐队,你说你的游泳证。人们的灵魂是不相通的。
三观不同,互相反对,互相不认同,对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时间长了不仅累朋友,也累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朋友也只能陪自己走一段路,朋友也总会离开,不在今天,就在未来的某一天。
还记得“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
而再次见到闰土时却是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成长速度不同,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就想朋友一样,在列表里这么长时间,一聊天就聊死。就像坏牙一样。你以为没事,可突然有一天,你感到牙疼,去医院时,医生也只是说牙坏了,要拔了。
坏了就坏了,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村上春树说: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别回头,也不要变道。每个人都走在人群里,你走得离我远了,就会离另外一些人更近了,对你,对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有人说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争论都是名词的争论,什么是朋友,以前的我太小,以为长久的陪伴,一起玩乐,时间够长就是朋友,可朋友的定义又不是这样的简单。连说话都生疏尴尬,比刚认识的朋友还玻璃,怎么能做长久的朋友呢?
这一路,缘分尽了,该散了,前面总有人等着你,彼此心知肚明大家该告别了,总比佯装着各自还是好朋友要好吧?尬聊很累。大家本来就有不同的目的地,该转车的转车,该换乘的换乘,别牵挂,别遗憾。
刻舟求剑很明显,朋友也一样。明明在列表里,却如水中捞月。
时间,空间,三观真是友谊的大杀器。
朋友,再见,相见无言,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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