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意画廊的面积不大,中心有一个厅,这是带学员上课、同好过来讲座、书画活动的核心地方,前面有一个通着凤凰路的小门脸房间,墙上随性地悬挂了大小不一字画,货架子上和柜台里面,摆放一些以自己用为主的笔墨纸砚的东西,看着有点门市的样子。中厅的后面还有书房兼茶室、里面有书架子,摆了一些书画和国学、术数方面的书,茶叶放在了茶桌旁边的铁皮文件柜子里。另外还有一个储藏室,就算个仓库。有卫生间,也有做饭的地方。凑合着功能齐全,除了不够气派、房租又贵的不足之处,要是自己写字玩玩倒是挺好的地方。
茶室,是客人或者闲人来画廊的必坐之地。一开始我给茶室起了个太实在的名字,叫“造尿堂”,别人说你一个大书法教育家,弄这个名字太俗了,喝茶就是喝茶哩,万万不能说造尿的事。后来各种朋友来多了,絮叨很多世事和他们各自的想法,我总劝人家身心都别太累了,命运里很多事情争不得。那这个屋就叫争不得。
虽然没有用造尿堂的名字,可是喝茶多了卫生间总要去的。不去不行,憋的难受,厕所岂不是成了忍不得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叫忍不得。
上课的时候,往往嫌学员不专心、理解的慢、进步不明显,大部分时候上课心里都有点着急着慌的,我写了三个字贴在中厅明显的地方:急不得。
连着大街的门脸,偶尔有人打问字画和用品,自然而然地要坦率给人介绍,本来就不会骗人,偏不好了又怕挨打,这个屋就成了:蒙不得。
总之,这不得、那不得、最终还是无可得。地球人从古到今,死死生生,身居不得宅,所做之事大多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地球本身就是一个:不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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