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眠

在摇曳里

点一支蜡烛，不过是眼泪的光

洒下，通往萤虫的故乡

有许多小路，路过你

我会路径你的故事里，却在他人的梦外

山川，河流，婉延而去

冲走的，是沙粒与石渣

我不是我，我早已在远方

田野，炊烟，荒树

一个人，与相好的理想

从此，不曾远去

也不从到达

只是，睡在一个经纶

醒来，是在山洞

黑暗里的光明

洞口，是悬岛和花岸

十里桃花，只为许下

当年和你，和自己的

小小孔明灯

这里有许多人

石灰岩上

刻很多的文字

每一句都消失在水霭

雾气蒸腾

是梦境，更是

一场夏天的流离

我问，他问，她们问

在哪，一个鸽子飞过，说

有的人，在春天的烟柳

有的人，却是在冬天的雪山

妄想逃离，就永远在这里

不想离去，却在喜欢的世界

抱歉，我只是年少

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一场际遇

也许是一场炼狱

但我此刻只想说声晚安

在午夜的列车上

与一堆神话的传说一起

我唱一首不好的诗与歌

他们和一篇古筝曲

谁知道我们在干嘛

不用猜测什么

当我们在喝酒，并饮着月色

第二天，是在不出名的摄影里

出现在风里，雨里

出现在无人知道的天际

大白天，白色的人，黑色的人

此刻我们是透明的

但有什么关系

围着焰火，跳着舞

吃个馕，烧饼也可以，粉和面更不错

接过外公和奶奶爷爷递过的票子

我回头说，别念了

我知道不喝酒，只喝奶茶

嗯，是喝孟婆汤

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不，我记得

一位少年，对着一位少年说

我们没有世界

也没有家园

但是，我们是红色的国人

还有一个女儿

她吹起笛子

后面有一家人

还有一群人

都在他乡，都在我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