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天生为人生的价值和意义而奋斗。他们不肯因为眼前虚度的光明而自欺欺人,而是勇敢地走入黑暗,去追求真正的光明。很多人在这条路上倒下去了,也有很多人在继续前进。我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人类而流,为了担当不可能的人性。
以前读书,都是为了考试。考试结束以后再也不会回顾那些东西了,这直接导致自己无从爱也无从恨,更不知道这些知识正在帮自己塑造世界观、宇宙观和人生观。在某个时刻,人的自我意识会突然觉醒,这应当是一种自救,我庆幸得到了这样的自救。可是,我为大多数不可能自救的人感到惋惜。这些还未觉醒的人,为何总是引起我无限的担忧与顾虑,大概是天生的人文主义关怀。
陀思妥耶夫斯基读了太多的历史和哲学,但是他在小说里却一点也不肯流露。我不知道人为何非要读历史,我也不知道为何非要读哲学。谈起历史,认为是知兴替,无非是知道了朝代的更迭、政权的变换和人民的流血牺牲。看历史,我以为是看人,看历史上千千万万的人,他们的命运。哲学呢,哲学到底是什么。如果说哲学是思考宇宙,这对吗?任何哲学家,思考地再遥远再宏大,到最后还是要回归人类世界。
以前有一个宏愿,要为千千万万无名者而奋斗。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是可能的、什么样的人生是近乎人情的,才能对各种人生做出合理的判断。小说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不写性格既见性格,那些人物之间如何对话,大概就是依据人性,都是人性在演绎。
儿童的成群结队让我想起欣欣向荣,成年人的扎堆让我想起聚众闹事。为何越长大越孤单,不孤单,就不安全。首先要回答文学是什么,然后才能知道什么是文学。首先要回答什么是一流的文学,然后才能知道什么不是一流的文学。首先要回答什么样的作家是一流作家。才能知道什么是二流,三流。首先要回答天才的特征是什么,才知道什么不是天才。首先要懂得如何去欣赏,然后才能去竭力创作。
我爱这人世间的繁华诗意,也要有勇气承担满眼的草木凋零。二十世纪,世界文学的风貌是创作才能和批评才能合一。瓦莱里、艾略特的论著与他们的诗篇,同样永垂不朽。反过来展望当前,中国文坛面临着一切重估价值的时期。最近总是觉得心慌不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这种心力交瘁的过程,真是希望早点结束。有点纵欲,需要收拾心情。
很多的想法在大脑里飞转,无法理清,想写在纸上的时候却迟迟写不出来。人生已经被我过得满目疮痍,还会怎么样。越是靠近现实,越是想象自己的职业,便越是觉得自己距离理想的生活太遥远。是啊,人生总是很不甘心,为何要一条路走到黑呢。如果条件充裕,肯定会让自己的孩子选择一份舒适工作吧。不甘心于现状,想成为一个自由的职业者。
同龄人的愿望,工作挣钱,多花钱培养孩子成为音乐家、美术家、画家、文学家等等。即使成不了,也至少不会让孩子再去从事一个什么辛苦的工作。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其实是超前的。我时常对自己说,如果我创业了,一定是在文化上着手。不知道能不能建立自己的文化帝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直觉,我宁愿相信这是上帝的指引。不应当被外界事物所干扰。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无神论还是有神论,之所以这么讲,是想让自己的想法添上一些神秘的色彩。
我是不是在游戏人生,不知道。人生不能够成为万人瞩目的英雄,那选择什么工作,都是在苟且。我经历太多的挣扎与痛苦,那些快乐主义者,他们为什么会快乐,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一个人,如果还没有找到什么是快乐,便总是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文学是不是快乐,真的能够从文学中找到无穷无尽的快乐吗?人生太单薄了,总觉得需要一些东西来支撑自己的理想。
我曾无数次地品尝孤独。很多人已经遇到相同问题并且给出了答案,为何不向先人求救。哲学是这样的一个难啃的骨头,我至今还不曾涉足。文学也是刚刚入门,路还长着。慢慢的走,那些成长路上的挣扎都是值得的。认为选择是错的,说明自己还是在向世人证明自己。认为选择永不后悔,说明这些都是自己的。如果人生以快乐作为标准,那么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如果大多数的人都不敢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那么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如果人生都是苟且,那么我的选择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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