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寒冷的,帶著潮濕的空氣,就算只是16,17度,相比冬天來得更刺骨。
在這樣的天氣裡,人們總有些安靜,就像這細雨般,大地的生物在細細低語著它們的故事。
老人們在這個時間是最脆弱的。她們大多數已用光了精力抵禦冬天的寒冷,這個時候的天氣總是有些反覆,生物在此時是盎然生機的這也包括了病菌,老人們在反覆的天氣下,身體的乎冷乎熱,總是會容易病倒。子女們也容易在這個時間裡忽視了老人們的健康。對於在安老院生活的老人家,更是深有體會。
只是作為工作人員的我,在日對夜對下,面對一個生命即將逝去時,總是無力。明白生老病死來是自然定律,但卻仍然有些不捨,也有些心痛。只想著如果子女知道情況是這樣會怎樣呢,他們又是怎樣的心情去面對這樣的變化。如果是我,又是否能夠接受呢。
腦裡總迴盪這老人還很健康的樣子,與此時似乎是不同人一般。本身臉上還有些雙下罷,現在雙下巴不見了眼,顴骨傍边的肉開始凹陷了,眼睛變大了,但卻沒有神采。不知是聽得到我說話,還是聽不到,沒有回應,只是一股勁地東張西望。做院舍做久了的我也開始逐漸有些經驗。那些就來去世的老人的樣子在臨終前似乎都差不多。
他們的眼睛開始呆滯,沒有眼神,眼裡沒有光,他們會回應你但似乎也並不是回應你,他們的胃口開始變得很差,有時就是無緣無故地開始變化。他們開始看起來軟弱無力,有時只是對痛楚才有精神一點叫喚兩聲。但又回歸無力狀態。
生而為人,死又是什么呢?我很少想死亡,我對死亡似乎不算畏懼,因為知道事情就會順其自然發生,只是在發生的時侯,不要太過遺憾這一生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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