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万道论四十三
杀生记
—周北辰
我从小受困,四面高墙,不知为何。生来未知如此之命运,死后未晓阴间之鬼神。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这是什么样的青天,我是完全不知的。就如这日繁霜夜降,我未得一时之名利,难道就要遭逼迫戕害去做街边的贩夫走卒,好获得别人顺意的眼光?也或者天上有神祇在审视我,好让我一步一步地认输,最后终至于了无生趣而得过且过。这废驰的乡间再也萌生不了一朵花朵,只剩下焦枯的野草在瑟缩痉挛,墙壁上的枝叶忽然一顿震颤,将坠未坠,然已被不知名的虫子蛀孔。
是否人最后皆只得百孔千疮,在日复一日的平庸中慢慢认命,或者在别人所看不见的一角之隅苟且偷生。我的精神终于殒颠,我瘦削的身躯跄踉行走,东倒西歪,在狼奔突兀的年纪,生花落日的丛葬,难道人皆只得认命吗?那不如你们砍断我的人头,掷入地狱的火山剑林中,然后再以一种憎恶的眼光祭奠我,终于我便得到生命沉酣的大欢喜了。但若非如此,倘若不然,我便永不认命,因为人皆有选择人生的权利,因为人皆是独立自主的个体!只是今日之世界太多忍心害理,大道不存,少有独立自主的个体,少有不俗于世的认知,少有未遭逼迫戕害的人。
但我们又岂知,残害我们的鲞头不是我们自己呢?我们人生的敌人,不是我们自己呢?我们所积累的业障因果,不是我们自己作下的呢?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所获得的一切,所遭遇的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我们自己吗?旋高的飓风突然上下翻腾,吹过我的脸旁,带着我眼角的一丝泪滴,然后回到时光的长河之中,我的魂灵也跟着前去,突然看见幼年三二小事,不由得满面惭愧,虽与我今生的命运或许别无相关,但于我的内心却是惴惴不安。
我从小落魄,不见天光,出生在中国西部贵州的一个大山村里,那里群山巍峨,连绵起伏,一座接着一座,仿佛旅游景点一个人头接着一个人头,永远没有尽头。山亦如此,走到哪里都是山,一眼望去皆是山。我的故乡在两排大山的中间,中间一条河流把两排大山分开了。仿佛古代的神仙,想体会民间的疾苦,然无路可走,于是干脆的神仙,直接抽出腰间的大山,聚天地之力,一刀把这连接的山分成了两排。而且分得极长,仿佛走了几十里还是如此,人在两排山的中间,便以为人间有两个天,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
小时候以为翻过这座山便到了天,后来翻过这座山,原来还有另外一座山。山的后面永远是山,不知道最后一座山有多远,就像不知道天有多远。仿佛每一个想飞升上天的人,得经过很多很多的考验,每一座山道途险阻,荆棘密布,代表人间的苦难,而人间究竟有多少苦难,便有多少座山。谁能平安无险的穿越过,谁能在红尘俗世完全没有妄动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生在世,如处荆棘林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山虽然多,但景色也多。或许是山太多的缘故,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于是人可以冷静的坐下欣赏这群山的美景,只见东边一座如狮子回头,西边一座似苍龙起舞,山青选翠,翠选青山,满山青松,婆娑弄影,雄崖峻岭,野兽齐舞,逼徒悬崖,如火如坑。
春天来到,群山不知名的花朵,如火如烟般盛放,其妍美之色,如佳人肌肤,群芳争艳,万花齐放,斗草其间,不知所出;夏日来到,万棵树木,如蓝如翠,雨来苍烟欲滴,月过岚气氤氲,仿佛仙人在其中吞云吐雾,欲飞升成仙,超凡脱俗;至秋如金如景,只见一攒攒,一簇簇,俱是黄花吐瑞;一层层,一片片,尽是红叶摇风,地下落满了黄叶,多年之后我提笔常常写到,但你隐藏在落叶下的脚步,暗示着多少思念,专供我法外逍遥。如冬如兰如银。水晃晃冰成千块玉,雪蒙蒙堆叠一银山,粉装玉砌,千里冰封,大雪如鹅毛般落下,每一个小伙伴,在雪下堆雪人,打雪仗,愉快极了。
虽四季皆美,但我与我的小伙伴们最喜欢的莫过于夏天,看官可能有些奇怪,夏日极炎,如何喜悦?原因无他,只因在我们四队大山的分裂处,就像书拆页的地方,有一从天而来的大瀑布。似九天银河,坠落千尺,飞流激湍,映带左右。夏天极热,但水极凉,况且水在一处处平缓的地方会形成一些水塘,或是天然,或是人工。天然暴雨时洪水迅猛,把从上至于砸落的地方,往往砸成一些深坑,哪里水是极深的。而人工处则在水塘水流将尽之时,很多小伙伴为了方便游泳,奋力的抱起很多大石头在水的外围,一层一层地堆彻,直到水能深一点,能在里面游得深一点。
夏日的时候,天气炎热,火辣辣的烤在脸上,仿佛生活的苦难砸在人的脸上,让人不知所谓,但总归是需要释放压力的。因为如果一个人的苦难来得太深太重,而又没有可以寄托的地方,会把人逼迫死的。我们幼年时的释放便是游泳了,很多时候需要去做些农活,比如放水到田里滋养秧苗,往往半路去游泳;去讨猪菜给猪吃,半路去游泳,放学时太热了,去游泳,最热的时候几乎是每天去一次,不去不舒服。
往往离水塘越近,心里越是焦躁,就跟这天气一样。脚步不自然加快,还没至水塘旁,就开始脱衣服,一个二个光咚咚的,一丝不挂。至水塘旁,脱下的衣服一扔,跑至水塘之前的大石头上,像临阵的武士站立好,先用手沾水拍拍胸口,防止急冻感冒。却就听见一片哗啷声响,张眼望去,只见几个小伙伴,如鱼跃渊,身姿弯延如鱼的伏线一样,跃入水里,不击起一点水花。人去哪里了,原来是打没头了。
我的水性和他人比起来是极不好的,往往跃进水里,只感觉迅捷的流水往耳朵嘴巴里钻,有时冒头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喝了几大口水。但好歹那水是极清甜的,因为是山间的清泉水,和今日城市之水,不可同语。游过一阵之后,便感觉有些凛冽,因为心中的热气早已经抒发耗尽,于是便又去太阳直射的大石头上,匍匐着身体,把全身贴在石头,好感受些温暖,这时是极舒适的。简直“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我多年来已经从未感觉如此愉悦了,只是可惜的是,那些各式各样的游泳姿势,我到今天都还没有学会。
与一些男小伙伴一起游泳,虽是高兴,但终究缺乏一些什么趣味,毕竟一阴一阳谓之道。那么有时候,和一些小女伙伴一起游泳,那则是愉快之极了,互相嬉戏打闹,(当然,是穿着衣服的,)。男女阴阳之间存在着莫大的牵引,那时未有今天如此之超脱,有时候在深水之中,觑上一眼,不由得满面通红。
游泳过后呢?既然是从山上牵引来的大溪,混着很多石头,泥土,青苔,那么不免滋生很多小生物,譬如螃蟹。凡是很多石头混杂,滋润有泥土的地方,往往翻开一些石头,便见很多小螃蟹,在其中横着而走。抓螃蟹呢?自然是为了趣味,毕竟太小,肉太少,不是甚好吃,但抓另一种生物呢?则是为了口腹之欲了。
石蛙,蛙类一种,不像牛蛙那么大,不似癞蛤蟆那么毒,背后虽有些形疣,但是没毒的。不似青蛙那么青,不如宠物蛙那么黄,全身呈棕色,四肢有些小黑刺,两眼间有横肤棱,颞褶明显。但腹面又光滑如玉,十分美观,精致,好看。为什么精致,好看?因为他的肉十分鲜嫩味美。常常生活于山溪的岩边,白昼多隐藏于石缝石洞中,晚间蹲在岩石上或石块间,见电光一般无法逃逸。于是很多人晚间便打着电筒,带着网兜,从溪的上游抓到溪的下游,一夜之间丰收而来。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夜间怎么抓的。彼时年纪幼小,身弱,有些怕鬼怕黑,故而没去过,也很少见过形体特大的石蛙。多年之后长大,回到故乡,和一些幼年伙伴去过一次,但那时已被抓得尽绝,走了好几里溪边路,只看见一两个溪边的小石蛙,终夜无所获,手机还掉进水里。
但幼年时却不是这样的,除了建设的几个大池塘,其他分别是水流平缓的小池塘,不过一二米左右,这时小池塘中,便有非常多的石蛙幼体,小蝌蚪了。那时常常去抓来喂养,有时见到其他伙伴的小蝌蚪长出了脚,自己的没有,便狠心地把那蝌蚪长脚的部位,抠破,好让它把脚放出来,舒缓一下,自己对它仿佛有再造之恩,但却不知弄死了多少小蝌蚪。
当然小蝌蚪是不止瘾的,还是喜欢成体的石蛙,毕竟可以吃。已记不清抓过多少石蛙,但唯有一次,给我印象较为深刻。那是离开故乡到城里读书两年左右再回的故乡,那是暑假,太阳当空照。到了故乡的第二天,便独自跑到山溪旁,只见从上而下的水流,撞着石头,不停地澎湃发响,跟着记忆中的简直一模一样。我熟稔的走到水流平缓处,只见高高低低地露出许多园石,石缝里嵌着许多东西,有的直挺挺的,有的却还在动,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匍匐着身子,低下头,手往石头的缝里钻,一个一个石头的摸,不一会,突然感觉手指一软,似乎碰到什么东西,用手捏了捏,还疑惧那是平生最恐怖的癞蛤蟆,然扯着出来,内心一涌,那是久违了的石蛙啊,还不来庆祝。忽地大风起来,黑云翻滚,天空突然阴渗渗的,全身一阵一阵的发怵,寒毛直立,似乎有什么恐怖的鬼怪被释放了出来,要来混乱人间。我彼时年幼,或也在那乡村时有时无的见过一些鬼怪,故而内心有些惊恐,紧捏石蛙,连忙三步做一步走,走到乱毵毵的家里。
此时,天气似乎又有些转晴,我躄出堂来,走到院坝水管流水的地方,瞥着手里的石蛙,嘴角浮现一些惊异的弧度。眼神忽然红着,像是有阴狠在里面。蹲下来,一只手捏紧石蛙,一只手翻到石蛙脚的地方,用手紧抠,抠破了皮,于是把石蛙粘连身躯的皮肤,从脚至头,给他撕下来。石蛙脱了全身的皮,有些悲惨,像人被剥了一身的衣服,站在广场之上,供众人瞻仰,很是无从适处。石蛙也一样,被剥了皮的它,往往在水里还能跳动,全身肉白色,但带着一些红丝,应该是他的细弱的血管。被修刮了不说,这时人往往要揪住它,狠命的揉捏几下,然后把它的腹部位置撕破,把里面的肝肠掏出来,清洗干净,放到水里,这时,石蛙终于一蹦不蹦了。细弱的身躯在水里凫着,像没有生机的死肉一般惨淡,想来,它已经惨绝地死透了。
这时,把石蛙摆放在一个碗里,加些和油,搁在蒸子里。升起火,弄个盆,加些水,把蒸子放上去,不一会,只闻到鲜嫩的香味喷出来在鼻间乱窜,于是乎撅着嘴,仿佛已经等不急了,连忙用袖子裹着手把里面的置有石蛙的碗取出来。我已经记不得吃的时候的动作神态了,想像也描写不出来,只是记得幼年杀生吃过很多石蛙,当时并未觉得错误,只感到惠而不费的欢欣,与石蛙香气在舌间驻留的舒爽。然过了很多年后我才慢慢感受到杀生的恐怖。
从此之后,我很害怕看到蛙类,无论是癞蛤蟆,青蛙,牛蛙,只要是蛙类,每次一看见,我便感觉它们的眼神阴森森的看着我,里面充满了诅咒,惨苦,可怖。仿佛有个仇雠咧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顶冷到了脚跟。因为我看到它们噬人的神色,仿佛就想到了当年我杀生的动作,眼神阴冷,决裂。似乎从童年开始常常胃痛,一月之间总有些胃液需要吐出来,每次呕吐的时候,仿佛又看见那幼小可怜的石蛙在向我求饶的神色,和夜间乱捶打死的癞蛤蟆,清晨四分五裂的身体。
多年之后,我因为命运不堪,遭逢不偶,便开始学佛,初学佛时,知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因果报应,真实不虚,为了表达我幼时杀生的愧疚,于是选了几个杀生报应的案列,如下,希望众生警戒。
一
明方孝孺,助太祖开创天下,乃一代明臣,然终被诛十族,873人,何至于此,且看因果。方孝孺出生前,其父为造祖坟,选一风水宝地。然夜入寐梦之,见一红衣老叟,向之辑拜,求道:“汝选之地,吾居之所,吾十代子孙,尽皆于此,望汝宽宏三日,迁之他所。”然方之父未听其言,认为虚无缥缈,河汉无极,良辰岂可更日,当日动工,掘至地下,见穴中红蛇数百条,未听老叟之言,一火灭尽之。当夜复梦老人,怨道:“你灭我族,我亦灭你族,子姑待之”
后方家生孝孺,舌似蛇形,分裂弯曲。方自小聪明睿智,后学优登仕,官至翰林,本德高望重,国家股肱之才,然终不降燕王,未审时夺势,灭之十族八百七十三人,与之方家烧死八百条蛇吻合。皆传方孝孺乃红衣老叟转世,其野史虚无飘渺,我不敢说真不敢说假,但蛇乃五灵中怨恨心最强,报复心最强的,多少杀蛇而得报应,身上起蛇一样的鳞甲,甚至因此而亡的,数不胜数,如恒河沙,我不一一列举,诸君自可上网搜之。
二
太上感应篇写道:“无故杀龟打死,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蛇受恩会报,受辱会还,那么龟呢?上海有一王某,素日嗜食龟肉,吃法与别之不同。常人杀龟,无非一刀斫其头,迅捷而死,已臻残忍。王某更甚,制一木锅盖,盖上开一孔,将龟置于锅中,盖上盖,水逐渐沸腾,龟酷热难耐,将头于孔中伸出,王某便将各种汁料,灌入龟口,如此反复循环,使龟受外煮肉蒸,热汁烧心灼肺之苦,汁料从内通透,飘香十里,如此佳肴,大快朵颐,那顾龟内外之苦。
后某日,王某在家二楼入寐,楼下忽然起火,火烧毁木梯,燃尽卧室,惹着被子。王某惊醒,见木梯已断,无路可走,遂想从窗户逃生,怎奈铁栏太窄,狠命将头钻出,然身子卡在中间,上下不得。后消防虽到,束手无策。大火无情蔓延,卡头之王某,声嘶力竭,消防喷水,使之如锅中之龟一样,身子被火烧,头吞咽水,受水深火热之苦,最后葬身火海,如所食之龟一般。
今天我们的众生,为了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视很多动物如无物,肆意地杀生,换着方法的吃,越是珍禽之兽越喜欢。且看厨房里,剖腹挖心,斩首刮鳞,油汆刀割,剥皮抽筋,火烤水煮,盐腌酒浸。只是为了吃,用尽各种手段,油炸、生吃、煎、炒、煮、溜、炖等等,一幅幅血淋淋的悲惨景象,真是人间的地狱!酒席桌上欢言笑语的代价,竟是千百条生命的罹难。
讲杀生的因果,很多人不听,可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命,可以肆意享受。你可以杀别人,不允许别人杀你,你可以吃别人,不允许别人吃你,这样的世界可能吗?所有的众生,在六道之中轮回,今天你是人,可能下一生转为牲畜,沦为动物,我们杀生的时候,想着被杀生的是我们自己,我们究竟该当如何。
三
泰国有名的清汤粿汁,远近驰名,有人行百里而专门品尝,赞不绝口。门前如市,利润丰厚。连老板几年间买地买房。很惹人眼红,有人造谣,说店上汤渗了大麻,连卫生局也来调查,但终无果,反查符合检验,声誉更隆,连老板生意更上一层楼。
但有一天晚上,车夫阿松,午饭喝酒,接不到客,无钱上缴,不敢回家;于是夜里肚饿,潜进粿汁店后门,欲偷些食物充饥,当进去厨房却发现,有一个身影背着门坐着,定眼一看,才发现连老板在工作。阿松潜进几步,才看清老板正在杀蛤蟆,手法熟练,撕皮,剖腹,取肉脏。
此时,老板似有所察,转眼向后门觑去,阿松连忙伏在地上,灯光幽暗,没被发现。老板虽没看见阿松,但阿松却看见了老板,差点吓晕。只见灯光下的老板并不是人相,而是一只巨型的蛤蟆,嘴尖,眼睛突出,背部一些黑色的疙瘩,发出几声格格怪叫,突然伸出一条长舌头,一伸一卷,像蛤蟆吃虫一样,又迅速缩回去。
阿松怕极,拔腿就跑,几天之后,把所见之情形告诉了大家,但大家不以为然,无人相信。谁知几个月后,连老板生病出院,回到店里,偶有人看见,才知阿松所言非虚。只见连老板满脸长着凸突的肉粒,嘴巴尖长了很多,眼球圆圆突出。原来连老板恐生意秘密泄露,不敢雇用工人,于是每天亲自剖杀,每天耳闻目睹,逐渐形随境变,相由心生,最后直至成形。后面不知搬到哪里,但想来不会好过,只留下粿汁的故事,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
佛门法师说:我们发现,杀鸡的,相貌,动作都像鸡,杀牛的像牛,杀猪的像猪。很多人因为杀生,慢慢地长得像所杀之物。因为你所杀之时,动物的怨气会聚在你的身上,会在你气弱的时候报复你。因此而亡,便是所谓的现世报。至于我们看不见的,也许沦落到畜生道,在还他的杀孽。你今天吃它半斤,来生还它八两,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夜已经很深了,我也该洗洗睡了,写这篇文章,已经写到理屈词穷,才败力衰。人的业障深处,总是罪恶。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都在于你们。至于我曾杀生的动物,会尽力地念经祝你们脱离畜牲道,超脱轮回,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近日武汉病毒,皆因吃野生动物而起,这或许是一种人类的现世报,我们怪谁呢?
眼睛开始假寐,昏昏欲睡,忽而之间又想道,来到城里去和几个同学打鸟的事,那一天,那一分钟,当我手里的弹弓喵准了鸟的头部,包裹的石子准备射出,忽而想道白居易写过一首诗。
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
于是放下弹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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