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作者: 张若木 | 来源:发表于2018-10-31 16:12 被阅读64次

    这可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才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对你说声抱歉。

    我说的是胡适先生的故乡——绩溪上庄,胡适算得上是近代徽州人的杰出代表了,倘若不知道胡适,那最好别说自己是徽州人,或者像我,连个伪徽州人都不敢妄称。

    下图是立于上庄村头的先生雕像,我端详了一会,感觉还可以,我不会仔细端详他的五官像不像,而是揣摩整体的神韵,俗话说:看人主要看气质,这很难把握。

    你看到没?塑像靠左后远方那个垭口,叫“竦坑”,隶属歙县的溪头镇,从上庄到竦坑之间有十几里的石板路,这不是俺瞎说的哈,我问过边上一位长者,他遥指给我看。

    虽说鄙人在生活上有些散漫和随意,但涉及原则问题,则一向严谨、缜密,这一点和吾友胡适先生无异。

    胡适先生雕像

    我特地从网上攫取了一张骑行者拍的照片,站在竦坑远眺上庄。在此重申,上面这张非本人拍摄,如有雷同,纯属别人抄袭。

    俯瞰上庄(取自网络)

    胡适的故居坐落于上庄深处,需拐弯抹角深入,让你有种“朝拜”之感,当然,进门要掏30大元。

    鄙人以为,先生长得非常的徽州,亦非常的皖南,脸廓有点像北方人,较为方正,眼眉间有些许南方人的狡黠,以至于,我在估摸一个人是不是皖南人的时候,常会对比他的长相距离胡适先生有多远,这是鄙人瞎琢磨出来的相面术,信不信由你酌情判断。

    胡适先生

    我算了一下,先生一共有36个博士学位,涵盖了法学、哲学、文学、社会学等诸多领域,那些学位证书,恐怕一抽屉也装不下,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学霸。

    据先生自己回忆,他从小就生得文静,又不喜欢和其他小孩子嬉戏,六、七岁时,村里人就管他叫他穈先生,既然大人都这么叫,他也只好摆出一副先生的样子,久而久之,就自然成先生了,有意思。

    说到胡适先生,不要感到好像跟你木有关系似的,我们每个中国人都要感恩于胡适、李大钊、陈独秀等仁人志士领衔的那场新文化运动,没有他们的疾声呐喊,你小孩可能还在摇头晃脑地背着四书五经,写着八股文、女人可能还是裹着小脚,男婚女嫁,还是由父母包办,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些丧夫之妇,委屈她一世守寡吧,以彰显所谓的“贞洁”,当然,表现好的话,给她立个牌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适先生故居

    男人这会儿高兴了,可以找三妻四妾,但对鄙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重大利好,一大堆女人,吃喝拉撒,还有首饰钱,衣衫钱、粉脂钱,去麻将馆的找赎,有木有?这是一个问题。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对先生说:谢谢你哈!你让神州大地千百万的有志学子,卸下了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枷锁,走上了科学救国的道路。吾向来以民族大义为重,个人恩怨算不得什么。

    遗憾的是,整个展馆就我一人,以时下之吾国吾民,尚有多少人了解先生?恐怕很少了,他们中的大多数可能宁愿花大把时间研究明星的星座和绯闻,把唏嘘声和廉价的泪水恣意挥洒给他们,想先生若是地下有知,必是扼腕叹息,先生,对不住了,花自飘零水自流,能怎么办呢?

    说起来,先生的那些学术成就世人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而先生的婚姻更让人感兴趣:一边是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江冬秀,另一边是绯闻女友、红颜知己的曹诚英,面对江冬秀挥舞的夺命菜刀,先生退缩了。

    可悲的是,曹诚英却一往深情,在她生命最后一刻,亦未忘却这段情缘,把自己的坟安在了通往上庄的道路旁,她或是要等着先生的归来,下辈子再续前缘。

    可是,先生终究没有归来,他于1962年病逝于台北。唉!说到底,论起做学问来,先生是圣人,但在男女之情上,他脱不了还是个俗人。呜呼!

    记得,蒋介石曾对先生有个很好的评价: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说的极好。

    当然,你可能会说,胡适的哲学和社会学理论太阳春白雪了,没多大兴趣,好,没关系,你总该知道那首耳熟能详的《兰花草》吧?你可能只是不知道歌词取至胡适的诗《希望》罢了,那曲调谈不上什么技法,像你小时候奶奶哄你睡觉时嘴里哼唱的民谣,歌词也像清水和大米熬成的一碗白粥,没有半点造作,却让你回味一世: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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