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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J盯着小K的鼻梁做了片刻的思索，随即用自以为的柔声细语，目光换了个方向，缓缓说道“就一直在那里，然后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挺久的了，真的困扰了我很久，每次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没必要，可是真的抑制不住，我当时就很讨厌自己，其实说白了就是不能接纳自己，我希望的自我是一个完美的我，样样做到最好，可是当我发现理想我与现实我的偏差时，我就会产生自我否定，说白了就是自卑，每天都在心里在乎它，每天都在想，就一直放不下，我能分析出我的情绪，可是做到远远比说难多了，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看不起自己，可是又要接纳自己，挺不好受的。”小J抿嘴，她还是盯着小K，只不过眼神时不时撇开，尽量不与小K对视。

小K也盯着小J，他想起小J每次遇到小孩，那种腼腆，内敛，不是传统意义上开朗活泼的小孩时，小J会抱着他们，跟他们悄悄说一些话，然后自己开心的笑，她就像水一样，缓缓流入心中，将你的悲伤卷走。

他又想起小J有几次去现场，其实按理说她只要留在局里的，不过她硬要去也没人拦着，也没人知道她去干什么，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破坏现场就随她去，他就看到小J盯着死者画像，有时候是桌上冷掉的饭菜，有时候是墙上挂着的死者一家的全家福，也有可能是婴儿床里的小玩偶，或者厨房水池没洗的碗，她会看着案发现场发呆，小K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在想死者的一生，小K理解她的悲伤，理解她这个人，所以他选择尊重，只是会在小J真的特别难过时给予她一个拥抱。

所以对那些小孩子的感情，是你年少所缺少渴求的吗？

小K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纵使脑海里种种画面闪过，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他的女孩啊。

怎么这么好呢，怎么这么好呢。

“我是第一个吗？”

小J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意识到他会这么说，也是不知道这个第一指代什么。

“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吗？”

小J略带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看着小K，郑重地点头，就好像高中跟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的小姑娘，第一次约会拉手的女孩，那些害羞，青涩的，没有多余修饰也不加掩饰的情愫全融在她的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