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坐于自家正院凉亭之下,回味刚才戏班精彩的表演。
人潮散去,只留下一堵大红大紫的墙,以及盛开着的白色富贵花。
就在刚才,红墙之下,戏子扮演的劳山道士神通广大,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精彩戏剧在王七脑海盘旋。
还有那长生不老的仙丹,无不令王七心生向往,难以忘怀。
那班主告诉王七劳山就在巴蜀之地,往西七百三十里。
王七心动了,要是学了那陆地神仙劳山道士的神通之术,那自己就能长生不老,逍遥快活,岂不是美哉。
“夜已深,寒霜浓,相公怎不去歇息呢?”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妻空房苦等王七许久未归,她就拿了件貂皮大衣过来亭子为他披上。
王七回头凝望娇妻,握住她柔荑,“娘子,为夫想正事呢?”
相公难得如此正经,王妻不由得问道:“相公想何正事呢?不妨说与奴家听听。”
“相公想好了,娘子稍后帮相公打点一下行李,明日一早启程,上劳山,找那劳山道士修炼仙术!”
王妻看了他一眼,心想那都是戏班演的,岂能当真。
她欲言又止,夫为纲,她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只能委婉对王七说道:“相公,劳山路途遥远。且修行道法的过程中无比辛苦,只怕……”
“欸……娘子放宽心,为夫道心坚定,再苦也难不倒为夫。迟则三年,快则一年,相公定能学成归来!”王七看破妻子心事。
对她说:“娘子快些去准备吧,为夫在此坐坐,稍后就回。”
“是,相公!”王妻作福,心道但愿如此吧;步摇碧莲,婀娜多姿走出凉亭,去为王七准备行李。
翌日清晨,出门前,王妻为王七整理衣服上的皱褶,“当真不与爹爹告别?”
“娘子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性,只怕跟说了,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完毕,王七辞别妻子,瞒着刚过完六十大寿的老父亲,背上行囊启程前往劳山。
“唉……”王府某处,王父望着王七远去的背影,拈着花白的胡子,摇头叹气。
昨夜里,王七眉飞色舞看戏的样子,全落在王父眼里。知子莫如父,他心里清楚王七必有此行。
“啪……”马鞭声在宽阔的官路上响起,马儿不知疲倦“嘚嘚嘚……”地在宽阔的官路上奔跑。
“驾……”耳边传来车夫的话,“王公子,还有二里地就到劳山了。”
“哦……”王七睁开眼睛,揉着发酸的肩膀,拉开窗帘,探出头看着眼前的崇山叠岭。
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驱散连日来的舟车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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