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觉做了个梦。
梦里我的好朋友快要死了,我想跟她说话,但是她有自己的家人,而悲伤的是,家人们好像不太欢迎我。
我蜷缩在一个小房间里,我的隔壁是她的房间。我有着巨大的虚无,虚无要把我吞没。有一个黑洞一般的存在住在房子里,我在深处,睁眼闭眼,与房子融为一体。
然后,我还梦到了的,我们深夜进山,这个山真的很大啊,很高,很飘渺,白云出岫,元气茫茫。但我们却要逃命。或者说要做一个朴实的任务。我们找不到吃的,走了很久很久,很难很难,最终也没有什么解决方案,山脚下好像有些乡野茶铺,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我充满了疲惫感。
我充满了疲惫感和恐惧,我不知梦境里是这副模样,是这样的心理,这样的怪诞。一重山,两重山,苍山负雪,崖限当道,迷雾滑冰,惶惶发坠。一人难支,懵逼三连,直目发痴,梦还不结束。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来我梦里烧。
疼痛感,是像有虫嗜扑在心头肉上,直不起身,只得佝偻着缓和一点点病痛,越佝偻越扭曲,潜意识里行着以痛治痛的魔咒,却根本没有一丝作用。又像某时刚醒来酸涩的嗓子,被灌一口白开水般的苍白,酸涩并未褪去,只留得水碱就着酸涩在脑子里大面积铺开,白雾蒙尘啊……然后好像有紧锣密鼓声沓沓沓由远铺近,感官被围堵,心中像是遭受了重创,有数只千斤顶一般的锤在你胸口,一顿一顿,心脏在抖动,末了像筛子一般颤抖,剧烈,一口气筛成几个连续,轻出深入,抽噎不止。
不会久,一两口气便停。
然后又起了。
又停了。
我真的很担心我的身体。这颗心可不能返厂保修,而且我感觉它有裂缝,我也没胶水。
这一睡便是一个下午,梦里有个妖怪,我再不起它就要把我吃了。
妈妈我想你。
小时候不都说,不听话?再不听话会有妖怪把你偷走哦。
多想现在也是那样,害怕地哭两嗓子。就完事了。
而如今—
皮上若有似无的松,眼畔细若游丝的纹。
神色匆匆忙忙的落,心湖荒无一物的空。
你是要现实的平静还是要梦里的旖旎?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人间空空了,魔鬼入梦中。
好似成了天生懦弱的关系,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详的预感。快乐是个可怕的情绪。比快乐更值得的是平静,从此,这是我生活的第一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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