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突然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小培说高院长死了
……
思维瞬间短路
……
高院长躺在一张长方的木桌上,很平静很孤独……
我以为这并不能算死,那一种安详一定还潜伏着生机……
周围有人在哭,是男人在哭,那种受到胸腔压迫后挤出来的哭很轻易地切割了所有的疼神经……
会不会搞错?我一个人站在医院的水杉树下对着天祈祷,如果能让高院长活过来,我愿意折损我十年的寿命……
有人开始烧落气纸了,热切的挽救拼命的拉拽都在那一片火光中萎顿,随着无数只手的垂落,我听到我的心摔碎的声音……
我真希望那一堆火是一个零点的精灵,不要去焚毁那一个我一直想要去讴歌的灵魂……
我的腿很麻很胀,我的头很痛很紧,此刻,我倒希望能讨来一个亲人的名分,好让我在那个好人面前痛哭失声……
真的,不为别的,就为他曾经探望过的所有的病人,不为别的,就为他曾经深爱过的全体的员工
……
没有人能够凌驾死亡,死亡是最权威的裁定
那么多人站在高院长身边,他们是家人他们是同事他们是领导,但死亡划出的鸿沟,没有人逾越
我突然就好自责好自责,是不是我曾经想采写他的念头加速了他的离开……离开生他养他的热土,去了又冷又潮的世界
高院长是属火的吧……
如果火炬不去照亮暗夜,如果火炬不去引爆神话,那就让火炬在奔跑中凋谢、凋谢成一地的火种,星火燎原、气贯长虹……
我会用一生去忘记,更会用一生去怀念……
谢谢你!高院长!毕竟你的生命是有温度的,一切的过往都不会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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