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健硕修长的腿,那灰色的西裤挺括熨帖,把腿衬托的愈发挺拔了。
“哎呦,这帅气的腿是人间的腿吗?二郎神下凡了?”豆丁想着就乐了,豆丁天生喜乐,时不时会有一些逗逼的想法,她顺着腿往上看。
顿时,豆丁的心漏跳了几拍。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黑亮深邃,似一潭幽深的老井,吸着豆丁往下掉。
没来由的,豆丁的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豆丁伸手撩了撩耳边的散发。
这边的卢业樟也是瞬间怔住了,顿时,他觉得他以往见过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一棵俏生生的小白杨挺立在自己的面前!浑身活力,眉目如画,眼神温柔清澈,“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卢业樟脑子里闪过这个句子。
这算是一见钟情吗?
豆丁不知道,卢业樟也不知道。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外表是出色的,很吸引人,或许这只是见色起意而已。
但这第一次见面,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个心跳无措的自己。
“妈妈,你是舍不得我去上幼儿园吗?”直到一声脆脆的童声响起,豆丁才收回了眼神,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红着脸朝卢业樟笑了笑,牵起儿子的手,走向幼儿园大门。
卢业樟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微笑着,点了点头,想打声招呼,终觉孟浪,没敢。
多年以后豆丁身心疲惫,心灰意冷之下,远赴法国。卢业樟苦寻多日,未果,终日借酒消愁愁更愁之中。某一天,酩酊大醉,一向内敛稳重的卢业樟唠里唠叨个没玩,和顾西城吐露了心声,那是他第一次不敢和一个女人打招呼,总觉得做什么都唐突,说什么都是废话。
卢业樟的这些酒后吐真言是后话,就说卢业樟目送着那个清瘦窈窕的身影渐行渐远,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他知道他早已失去了追求美好的权利了!
他得回去送孩子上学去了。
如果豆丁和卢业樟的缘分仅此而已,也就罢了,一次偶遇,一次眉梢眼底的心动,对许多人到中年的饮食男女来说,或许都有过。心动过后,收回心思,还得继续在琐碎的柴米油盐中假笑地挨着熬着,直到终有一天,心如一潭绝望的死水,狂风暴雨怎么都吹不起半丝涟漪。
尽管豆丁多次问起为什么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见面,卢业樟都是信誓旦旦的说是缘分,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卢业樟迷信地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归结为缘分。
“你敷衍我!”豆丁嘟着嘴,不依不饶的问着。
看着眼前这肉肉的如果冻般诱人的红润小嘴,卢业樟有片刻的失神,“我敢敷衍你?真的是缘分!”卢业樟赌咒发誓。
“我与你哪有什么缘分呀?”豆丁头脑理智,逻辑缜密而清晰,“我漂亮,1104的智商,祖辈世代忠良。”
豆丁无视卢业樟吃人的眼神,继续分析着“你呢?奸商一个!”
卢业樟气急反笑,站了起来,“现在我不奸商,我想奸你!”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啊!”豆丁见势不妙,准备跑,但还是贼心不死的问了句“你真的没有设奸计?”
卢业樟无奈地抚摸着额头,“真没有,或许那天月老似睡非睡,犯了糊涂?”
“月老那么精明的一个老人家,会犯糊涂?”豆丁嘀咕着,又笑了,自己被卢业樟带跑偏了,一定是那恶人设计,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一定是的。
说到两人的频繁偶遇,豆丁是真的误会卢业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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