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一个帅气的男士列车员在女列车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包厢。男列车员看了看武钢和肖睿两人,脸色慢慢严肃起来,说道:“两位好,按照铁路的相关规定,你们违规使用乘车证,应该将你们的乘车证查扣寄送你们的学校,需要你们自己花钱购买火车票,也就是补票”。此话一出,两个人愣住了,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肖睿紧张的满脸通红,武钢则强压内心的不安慢慢地说:“对不起,我们两人都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对乘车证的使用不清楚,但是我们的其他同学都是这样使用的,我们有事走的晚,其他人早到家了,没有出现问题?”男列车员笑笑说:“其他同学应该是没有出现问题,你们如果现在坐在硬座车厢里,也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在三个方面违规,一是你们的乘车证是硬席临时定期乘车证。”说着他用手指着乘车证最上面的一行字让他们看,果然显示“硬席临时定期乘车证”字样。“你们只能乘坐硬座或硬卧,而你们现在做的是软卧;二是铁路职工必须是在车上过夜六小时或连续乘车超过十二小时以上方可免费享受卧铺待遇,但是你们从上车到仓城下车也就四个多小时,你们也不具备乘坐硬卧的条件。”武钢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男列车员所说的内容,但也感觉到出来问题,内心的不安多了几分。
如果单单让自己补票,武钢并不太惊慌,半个月的志愿者活动学校给了一些补贴,足够买票的。但是把乘车证查扣寄回学校就麻烦了,让学校的老师知道了,尤其是如果学校以此为事例教育下一届的同学们,就太丢人现眼了。武钢想着汗水从额头渗出。这时男列车员已经看出了他们的窘相,用眼瞄了瞄肖睿,似有几分窃喜。男列车员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个人,又说道:“第三,按照铁路的规定,取得座号或卧铺号,必须本人拿着乘车证到车站签证,依据你们乘车证上的信息,车站只能给你们签发硬座票号,不可能给软卧票号,更不可能两个人拿来了四个卧铺号,你们的软卧票号应该是别人给拿来的。这个违规是更严重,浪费铁路资源。”男列车员说得的最后一条话使得武钢猛的一个机灵,想到了袁海,想到了袁海说过方瑾的母亲是路局人事处的处长,再想到当初上学第一次坐火车时在餐车上列车员对方瑾母亲的态度,边强做镇静地说:“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票号是由同学在路局当领导的亲戚给要的,本来共四个同学一起走,所以要了四个,但是那二位有事没有能和我们同行。”听到武钢如此说,男列车员眉头皱了皱。武钢见此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领导秘书给我们送的票号,他都没有看我们的乘车证。”其实男列车员在进包厢前想过一个问题,一般铁路职工在车站根本无法能签出卧铺票号,两个毕业学生能够拿到四张软卧的票号,说明必定有关部门的领导照顾,自己本想不难为两个人,否则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有朋友托付自己,朋友的三名亲属没有买到卧铺票,已经持硬座票上了车,请他帮助解决,在开车前送了他两条苏烟。同时列车上还有补票收入任务,列车上的收入与本班组的列车员的奖金有关系。如果将四张软卧卖掉,一举两得,既帮助朋友,又为车上增加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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