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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菲负责的一个酒店项目在武汉,设计中有些细节需要去现场复核,同时要和甲方协商。她看王明娥已经能很熟练的照顾两位老人,家务也顺手了,就叮嘱了一番,多准备了一些老人用的纸尿裤、纸尿布等,坐高铁奔去武汉。
由于甲方对原来的设计提出不少修改意见,夏雨菲在武汉耽误了将近二十天。
她回到家,看家里被安排得井井有条,王明娥也开朗健谈了许多,看人敢抬起头直视对方,不像以前那么躲躲闪闪。炒菜虽然不像会做饭的南方人阿萍那么精致、好吃,明显带着北方的粗放,但由于煮的都比较稀软,老人也还合口。
五月的一天下午,夏雨菲正在办公室画图,王明娥打来电话,慌张地说阿姨看起来不对劲。夏雨菲叫上端木梁疾跑回家。
母亲躺在床上,翻着白眼,紧咬牙齿,嘴角往一边歪斜并不断地流出口水。夏雨菲大声叫:“妈——,妈——”,母亲丝毫没有反应。
夏雨菲大喊:“快打120!”
端木梁在夏雨菲在床边叫妈时,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十来分钟后,听到有救护车的声音远远而来,端木梁开门奔下楼,稍后带着几个拿担架和仪器、氧气袋的白大褂跑上来。
医生马上将氧气管插到母亲鼻子里,同时另外一个拿出一盒银针,先将老太太两个耳垂扎出血,然后又在头脸上扎进去一些针。
一个小护士给母亲注射进一管液体。母亲的嘴角歪斜的没那么厉害了,头稍微动了动,嘴里长出一口气。
夏雨菲紧张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下来,这时才发觉自己满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医生们把该做的做完后,担架平放到地上,四个人各提起床单一角,将老太太抬到担架上。
夏雨菲胡乱收拾了一些东西,和王明娥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她对端木梁说:“你先留在家里,我到医院以后看需要什么,你再给送过去。”
母亲被送进急诊室,挂上了吊瓶。
医生说母亲是急性中风,还好抢救及时,再用点儿药就会没事。但病人本来就严重中风过一次,再次中风对身体伤害很大,肯定回不去原来的状态了。
夏雨菲看母亲的嘴角差不多已经正常,也不再流涎水,眼睛也已睁开,但对夏雨菲的喊叫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几乎不动。
夏雨菲又急了,将医生叫过来,医生又检查了一番,说:“病人大脑损伤很严重,现在基本对外界没有反应了,以后估计就是这种状态。”
夏雨菲感觉病床上的母亲,就像一盏在风中摇曳的灯火,剩下微弱的一点儿光亮,一阵稍大点的风就会被吹灭,只留下一缕青烟。
她想起前几天刚看的释/迦/摩/尼传中写道:
“世/尊问他的弟子们:生命在几何?
有人答:在数日间。
世/尊摇摇头。
又有人答:在饭食间。
世/尊又摇摇头。
弟子舍/利/弗说:生命在呼吸之间。
世/尊说:善/哉,人命只在呼吸之间,世人当常念无/常。”
夏雨菲知道,母亲经这一次病/魔的拿捏,所剩时日不会太长,母亲现在这种状况,非人力所能扭转了,无/常大法,俗人奈何!
她坐在母亲病床前,双手合十,口中不停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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