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楼下传来几声急促的狗叫声。
估摸着时间大抵凌晨一点左右。
上了一天班,伴着满身疲惫,回到宿舍时已经夜里十点多。
煮了几个土豆打算就着室友留下的菜吃了,土豆出锅后,揭开桌上的方便餐盒,里面是半盒大盘鸡,而大盘鸡其中一样主材便是土豆,看了看盘子里煮的三颗土豆和餐盒里浸满菜汁的土豆,不免升起了一种失误感,虽然大盘鸡里不全是土豆,但是自己又煮了土豆多少有些鸡肋。两种土豆各咬上一口,煮的土豆淡而无味。
最终煮的三颗土豆只吃下一颗。
碗筷没有收拾,这成了最近养成的一种习惯,疫情终结,“刑满释放”,刚回归宿舍多了一种惰性。
趴在床沿上玩手机,再精确一点的说是刷某音视频,已记不清这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只是模糊的感觉已经很久了。当一个人感觉到孤独无聊时,下意识中会寻找聊以慰藉的排解方式,而刷视频这种毫不费力,在大数据计算下又能被安排的心旷神怡的活动,自然被意识轻松接受,并逐渐形成依赖。
长久以来,刷视频的习惯渐渐变得只是一种习惯,最初可以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后来愉悦变成了愈发的空虚。就像喝酒,很多人奔着一醉解千愁去的,最后却举杯消愁愁更愁。
工作带来的疲惫,加上夜已深,两只眼睛渐渐沉重。
当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正以头抢床,额头抵在被褥上,眼睛紧紧的贴在眼镜上,旁边的手机仍继续播放着,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看右上角显示的红色电池虚框,应该很久了。
抬起头,眼前一片模糊,摘下眼镜,放在灯光下眯着眼缝盯着,上面印满了脸上的油渍。鼻梁上有些疼痛,伸手摸一摸,两侧已被眼镜硌出深深的凹痕。
眼睛贴上手机屏幕堪堪瞧见上面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
洗过眼镜,视线再次清晰,继续刷视频吧,毕竟无聊还在。不知何时而起,也不知何日可终。
夜已深,却升不起睡意。
多数人应该深有体会,刷起视频来有种身心不受控制,时间被迅速偷走的错觉,往往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过了很久。
正是那几声狗叫把意识重新唤醒。
很久没听到过狗叫声,这个小区尚允许野狗群生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因为这群貌似凶恶的家伙可能会误伤小孩子,深夜吠叫又打扰了居民休息,这些家伙便突然消失了。
狗叫声涤荡在黑夜里,让这个本不算大的小区显得空旷异常。
离家数年,老家那只阿黄也离去很长时间了吧。
只叫了几声便戛然而止,惊醒的却是没有入睡的人。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果然已过了凌晨一点。
还不睡么?
身子明明如此疲惫,还固执的熬什么?
脱去衣物,先躺进被窝里吧。
汪汪汪!
楼下又传来几声狗叫。
可以听出来,多了一只。
屋里的灯还亮着。
拿过来手机,已经过了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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