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生到底要走多少条路,这个谁也说不准。就如同有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接触了多少女人一样。
尽管无法统计自己所走过的路,但是若要我说出自己熟悉的路,还是多少能说出几条。
这些熟悉的路仿佛有灵魂似的,能摸透我此刻的心思。我什么时候想其中的一条路了,这条路就会很自然地站出来,亲热地和我打一声招呼,然后就和我唠起了家常。
我说的这条路其实就是老屋前面的那条通往田边的大路,它一直跟随着我,一点都不嫌弃我,尽管那时我嫌弃过它,那时我总对自己说,什么时候能挣脱这条路 ,能有一个脱离修补地球的职业就好了。
人啦,真是一个怪物,正当我脱离了那条路时,我又无时无刻地想起它,还是觉得它亲切,能真心陪伴我。
那条路的两旁长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野草野灌木。路的一边是一条长年干燥的小沟,沟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另一边则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我平时走在那条路上,经常看到队里的女社员蹲在那沟里小解。
当我偶尔碰到某个小解的女社员时,她也不避讳我,就径直走到那条沟里,很快就蹲在草丛里,等我再走近她时,她已经系好了衣服,露出一张好看的瓜子脸,还不怀好意地朝我笑笑:小子,你看到了什么了,再看再看,小心你的一双眼睛会长挑针的。
这女人是我们队里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关于她的故事,我以后会慢慢为我的读者粉丝们道来。我现在只想说我家门前的这条路。
稍年长一些后 我就骑在牛背上去放牧。放牛也是先从我家门前的路上开始的,因为那条路上根本就不缺牛吃的草。
先骑上牛背转身就能看到仅有二十米开外的斜对着这条路的王小龙的家。那时王小龙结婚一两年,家里添了一个小闺女。
小龙是个重男轻女的男人,看自己的媳妇生了个女孩不顺眼,常常老着个脸,对他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自然家中照料女儿的事,他也不怎么热心。
而刚好小龙有一个单身汉的幺爷,是一个跛子,名叫堂清。堂清平时的功课就是为东荆河荡船,弄两工分混饭吃。
他对这个差事也不怎么感兴趣,平时老卖肉不守案,经常钻进女人堆里去将这个女人捏一把,将那个女人挨一下,惹得女人们将他一顿臭骂:你今生是个跛子,来生也是个跛子。或者这样说:不晓得你以后是怎么一个死法。
后来他有事没事总往他侄子小龙家跑,理由是因为侄子刚娶了一个新媳妇 ,赶着与父母分家,又是忙队里的活,又是家里烧火做饭,忙不过来,正好要一个长辈去照顾。
好在小龙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认为自己的兄弟在儿子家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也是常理,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这就给了堂清跛子更多与侄媳妇勾搭的机会。
我那时有事没事放学回家时,听母亲和大姐说起这档子事,也不在意。认为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事,与我们那些平时上学,闲时为队里放牛挣点工分的小屁孩没多大关系。
那天我正好坐在牛背上放牛,将这爷媳俩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也许是这小龙的老婆和堂清当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没把我放在心上的缘故吧。
先是小龙的媳妇凤仙把一桶洗好的被单提出来,然后是堂清也是一瘸一拐地跟着走出来。凤仙先把被单的一头交给她幺叔,自己拿另一头。
幺叔,你捏着被单不动,我就用力绞,把水绞干净,然后我就将被单挂在绳子上晒干。
好咧,我听你的。你就用劲绞,用力绞。
两人就开始操作起来,不一会,水绞干了,堂清跛子就将被单递给凤仙,并顺势将她的手摸了一下。
侄媳妇的手好嫩呀,水嫩水嫩的。就像这没姣过的被单一样。你那里的水也蛮多吧!
幺叔真坏,真坏!
说完就听到凤仙银铃般的笑声。
随后,就听凤仙说,兰子(凤仙的女儿)一个睡在房里,不知道醒了没有,我得进去看看。说着就看着她的幺叔。
于是两人一起走进了凤仙有房间。在那个大干快上的大集体时代,全村劳力和妇女都到田地里去甩开膀子学大寨去了,谁还有闲心待在屋里。
至于这对男女,进房里到底干了些什么。除了那条路知道外,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无从知道。
所以说路是天底下一切活动的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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