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前面的话
农历新年,单位的总结会上,每个人发言要求的是总结过去一年,畅想未来一年。单位男同事说希望23年解决我和另一位女性的婚姻大事,不要安排那么多加班。我听了一点就借故离开了。每次听到男同事提这个话题,我都感到浑身不适,不知道应该以怎样一种心情去面对。
应该感谢的吧?但事实是这是职场,是否越界?如果是一位大龄男青年呢?提这个的男同事是否本身就有一种优越感?
人生走到了34周岁,尚未进入理想的社会时钟。带着诸多困惑,我打开了这本书。
婚难时代
筋野茜 尾原佐和子 井上词子
32个笔记
序言
然而对已经三十五岁的我而言,“要不要结婚”逐渐成为最迫切也最现实的人生抉择。“要不要赶在时限之前生孩子”这个问题也不时在脑海中闪现。
最近我也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一章 “结婚”有多难?
寺院联谊不同于寻常的相亲活动,参加者对待婚姻的态度都要更诚恳些。
感觉这种相亲方式也挺不错。不久的将来,我们的身边应该会有形式丰富的相亲形式。
“找对象和找工作挺像的”。言外之意是,“选不选你由对方决定,事情未必会按自己的意愿发展”。我对此颇有共鸣,因为我也是就业冰河期的亲历者,那种本以为有希望,最终却遭到拒绝的滋味非常难受。要是这种事多次发生且持续多年,的确会给当事人带去无尽的痛苦。但本来不抱希望,却意外成功的情况也可能存在。
巧了。2月初相亲,历史性的各方面态度非常积极正面的对待这件事情,也以为会有下一步的接触。但是见过一次面,对方就无声无息了。人生啊,最怕这种悬而未决,等待的一周失落异常。后来眼看一周没有联系,也知道要以饱满的心态开启下一次相亲了。突然感觉各种挫败、疲累,友人一语点醒我,直问“你是没有找过工作吧?而且去面试的工作基本都是自己想找的,被拒绝了,还是得再找!”大家的感受是多么的相似。
发现许多人在与周边人的比较中迷失了自我,甚至对婚活产生厌倦,没有动力再采取行动。还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男友,却仍然不断地参加相亲派对,希望有更好的选择……为了过上幸福的生活,她们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投入婚活,这样的结局好像是本末倒置了,令人唏嘘。
我也这样认为。即使找到人生伴侣,双方也是独立的个体。寻找伴侣,更多是为了丰富短暂人生的体验。
但想来想去,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有的人人脉广,但口风不严。有的人容易说多余的话,出口伤人。能把握好度的人寥寥无几。
这里是说介绍对象的介绍人。这里我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时候也会说多余的话,以至于无意中伤害了别人。想想有时候还是少做少错呀。
第二章 爱做梦的老年人
“女人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还是“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在职场实现自我价值”?长久以来,社会都在向女性传递这两种相互矛盾的信息,令她们摇摆不定。女性自身也难以摆脱“与心爱的人组建家庭才是真正的幸福”这种观念。
回头看看我写在开始的话。这种想法简直像空气,将我们包围其中。
“泡沫世代年轻时恰逢都市言情剧的鼎盛期,所以有很强的恋爱至上主义倾向。那一代人对婚姻的看法更加积极正面,而现在的年轻人看待婚姻则大多比较现实。当时,尤其是泡沫世代的女性,她们希望自己永远处于正在恋爱的状态中,哪怕栽了跟头,也要从头再来。他们经历过‘努力就有回报’的泡沫时代,有种毫无根据的自信,认为即便现在吃了苦头,未来总会有好事发生。”
真的是这样。我们这代人可能就是类似日本泡沫世代。
“在许多人眼里,婚姻不再意味着把自己的人生奉献给对方,而是变成了情感上的支持和人生的调味剂。”
在基本安全缺乏保障的情况下,人们会更关注如何活下去、保持健康,泡沫世代也会更渴望陪伴带来的心灵疗愈,而不是激情澎湃的恋爱了。年轻一代本就有这种倾向,因此两代人在疫情之下多了几分相似。不过,泡沫世代依旧希望通过恋爱不断成长、改变自己,这种不惧失败的进取精神应该仍和从前一样
无论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受访者都对未来和自己抱有坚定的信念,始终努力规划着即将与伴侣共度的人生。
第三章 心急如焚的父母
“读书做题的时候,只要努力就能解出正确答案。可婚活没有标准答案。越是努力,遭到的否定就越多,仿佛在告诉你‘你这人有缺陷’。”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就要避免泛化,陷入这种自我否定。
第四章 盼望成为母亲
在如今的互联网社会,争议的火种一旦被点燃,当事人就可能遭受无休止的激烈抨击。
近年来,“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及权利”的概念从发达国家开始向周围普及,其主旨是“每个人在与自己身体相关的事情上都享有决定权”。比如在“生不生孩子”“生几个”“什么时候生”等方面,每个人都有权自己做决定。
“这就是日本的问题所在。如何为女性创造可以趁年轻生孩子的条件,是整个社会都需要考虑的。”
结子选择了打破常规的活法,也许很难被大众理解。但我认为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赋予一切意义。从今往后,她必然也会全力以赴,经营自己形式独特的家庭。
那些选择或正在考虑冻卵的人似乎都有很强的责任感,而且行事谨慎。主动成为单身母亲的人则给我留下了“对自己诚实、思想开放”的印象。
不过,四年过去了,我并没有去冷冻卵子。除了因为冻卵需要克服许多现实的障碍,更重要的是,我有了自己并非一定要生育的想法。通过日本的领养及寄养制度,以及其他种种有形无形的方式,我也可以养育一个孩子,帮助到儿童。
刚开始采访时,我的侧重点还是“如何应对少子化”。但在倾听大家故事的过程中,我意识到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想要的人生。
是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生,为什么会有勇气一头扎进别人认为正确的人生?
有意愿生儿育女的人,大可权衡各种方法的利弊,自行选择。如果并不执着于生养孩子,静下心来品味自己的人生也未尝不可。
少子化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问题,是就业不稳定、劳动时间过长、收入低、人口集中在城市等多重因素共同导致的结果,若无毅力逐一击破,就无法创造可以让人们安心生儿育女的环境。
通过她的报道,我们能感受到那些利用新技术与新创意寻觅良缘的人是多么顽强。
第五章 令和时代的恋爱与婚姻
“并非你情我愿的亲密行为”在欧美国家是禁忌。即便想迅速推动情节发展,也不能像日本游戏那样描写“霸道男主角强吻尚未确定心意的女主角”,否则会被玩家抵制,这一点需要格外注意。
看到这个我感受到一种可怕,可怕我们偶像剧这种情节竟然被广泛接受甚至认可。女性的主体性在哪里。
我不禁想起了“年轻人保守化”的说法。
独处时间的增加使不少受访者感到孤独,对未来心生焦虑,进而产生了强烈的结婚意愿。
自从来到东京后,元气一直认为只有在东京工作,才算“成功人士”。而疫情的到来让他对这个观念产生了疑问。他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只是埋头工作,埋头玩乐,却没有积累多少真正的人生经验。
什么是真正的人生经验?
正因为危机当前,我们才更有可能打破原本的观念,创造全新的婚姻形态。
最后,我由衷希望令和时代的日本社会能变得更加宽容,男女老少都可以远离孤独或罪恶感,以自己选择的方式生活。
令和,本身就要美好平和的指向,这真的是一个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映射。
后记(一)
最令我难忘的是二十一到二十二岁的女大学生,她们属于“最后的宽松世代”。这批人虽然对结婚生子有一定的兴趣,却因从小看着自由恋爱的父母吵吵闹闹、不欢而散,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婚姻不需要心动的感觉,利害关系一致更重要。”她们还向往所谓的“友爱结婚”,即“找一个能给自己安全感、在一起很舒服的人”。
正因为我们置身于这样一个时代,才更应该积极探寻自己心目中的幸福,而不被“别人都这样”“大家都在催”所左右。你想要怎样的人生?你希望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幸福的方向因人而异。我们只需认定自己的方向,再放手追求。也希望整个社会能为勇敢追寻心之所向的人加油鼓劲。
后记(二)
年轻一代的早婚倾向
保守的年青一代。
我发现身边的年轻女记者显然不同于上一代人。她们的前辈总想着先积累工作经验,有了一定的资历再生育,一直推迟生育计划,直到错过最佳时机。身边的男记者们也在积极休陪产假、育儿假,理所当然地尽力照顾孩子。我每一天都能切实地感觉到,结婚生子已不再是职业发展的障碍,而是为了与伴侣并肩而行做出的顺其自然、脚踏实地的选择。
“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和他在一起吧。虽然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但我觉得夫妻之间的爱情与亲情是无价之宝。”
写在后面的话:关于女性的话题一直有,但是我从来没有关注过。(虽然我很早就买了波伏娃的第二性,但从未看下去过,想来是有些名人效应在其中的)看了一两本这方面书籍,突然意识到我一直深处枷锁之中而不自知。这样,我就开启了上野千鹤子的《始于极限:女性主义往复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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