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在娘胎里时就被取小名——贝贝,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贝贝。后来我竟发现记录大宝成长的博客里,我称大宝为贝贝。机缘巧合,大宝叫贝贝,小宝也叫贝贝。不过,小宝的小名是大宝给取的。她说她是老大,叫宝宝,老二叫贝贝,合起来就是“宝贝”。
贝贝生于12月16日,那天星期六,体重6.6斤。姐姐说:吉祥数字,六六大顺啊。他娘我永生难忘那一天。刚移交好工作,第二天早上就生下贝贝。同事都笑我,日子掐得那么准,产假一点都不浪费。不是我掐得准,而是他急着要出来,最后一次产前彩超都来不及做就生了。出生时刚好37周。整整提前了21天,让全家人措手不及,太仓促了。
生二胎比生第一胎心理承受力更加脆弱。那天凌晨突然破水,赶紧打120,在等急救车的同时,全家人手忙脚乱,像蚂蚁炸开了锅一样,赶紧收拾住院的行李,虽然大物件早已准备好,那些小物件还是得临时再收拾一下。夜深人静,急救车在平日里车水马龙而此时却显得特宽广特寂静的街道上疾行着,车上医生得知这是二胎时,着无边际地说了句:那很快啊。“很快,是指有多快呢?”我想着,心里还是很不安,虽已经历过但还是很害怕很担心。
到了医院,丈夫去办住院手续,我被医院护工推进彩超室(产前彩超临时做),结果一出来我要求医生让我看一下报告单,前面产检彩超单我都有留底,这次我也不想错过,虽没带手机拍照我把数据背在脑海里,毕竟这是孩子出生前的状况。报告单上没有前面做的那么详细,只是个大概,前面做的彩超连孩子多重都有写,这次没有。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脐带绕颈2周让我很不安,我担心顺产不了。
进入产房,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还没入盆,宫口也还没开。此时我已经开始了宫缩。医生叮嘱说可以翻身但绝对不能起床,但我一丁点儿都动弹不得,一翻身肚子就很不舒服,特难受。过一会医生拿了张单子,跟我们说:“你脐带绕颈2周,胎膜又早破,如果脐带顺着羊水先流出来的话,孩子就没了。”说完让我们在单子上签个字,我跟丈夫都要签,握笔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费了好大劲才在那单子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名字。医生的话如五雷轰顶,把我震慑住,我更加担心害怕。我承受不住那样的结果,我想控制不让羊水流出来,但我似乎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每宫缩一下水就流出来。我既要忍住宫缩的疼痛又要顶住心里的压力,我不敢流泪,担心丈夫跟着着急。在几次的宫缩后,我哽咽着对丈夫说:要不我们去剖腹产吧。每分每秒对我都是一种煎熬,我实在承受不住,也等待不起。我不想让那结果发生,确保孩子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剖腹产。
丈夫看我极度的痛苦样,答应了我的请求。时空似乎在那一刻凝结了,我俩接下来一句话都没说,各自在内心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剖腹产?打算下次医生来检查时就跟她说我们决定剖腹产。我的宫缩越来越厉害,一次比一次更疼更长更加难以承受,感觉身体都要撕裂成俩段了。过了几分钟,医生来检查了,说宫口开三指了,要是有宫缩时想大便就得叫医生。“看来一切还安好,要不我再等等看。”我心里这样想着。医生刚走开,我又开始宫缩,这次想大便了。丈夫连忙呼喊医生快来。
我被推进产室了,随着几次宫缩几次浑身使劲用力,产室里传了一阵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此时的我浑身瘫软在床,幸好,谢天谢地,一切都安好!
稍微休息一下,我仰起前半身,想看看医生是怎样处理新生儿,怎样剪脐带的。没有戴眼镜,眼前情景是模糊的,隐约只看到孩子的肚子,肚子上模模糊糊像有一小团“肉肉”,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婴儿的小鸡鸡。医生以为我着急知道婴儿性别,催促着让我躺下,说:“等一下你就知道男女了。”
过了一会儿,她边干活边问我:这是几胎?二胎。
老大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这下完美了。
听了这话,我明确了,刚刚我看见了那小团肉肉是什么东西了。松了口长长的气,瞬间幸福感驱走了所有的疼痛。
当我缝好了伤口后,护士要抱孩子跟我一起推出产室时,好像发现了孩子什么不对劲,叫医生来看看。接生医生看看了,跟刚才那个护士低声交谈着,又叫人打电话让儿科医生来看看。此时的我在一旁看着心,一下子又揪起来,竖起双耳努力想听她们在说什么,无奈一点都听不见。我更加着急,连忙问孩子怎么了,没一个人回答我。我更加焦虑万分。刚才满满的幸福皆跑到九霄云外,随之而来的是把我从悬崖上推下万丈深渊的惊恐。孩子到底怎么了,最坏的结果我都想到了,只是害怕医生给我宣判而已。
而后,我被推进观察室,孩子在我床边吸氧。过后要出产房回病房时,护士交待我:月子里观察一下孩子的双手,看能不能伸直举高,要是不能,赶紧来看医生。我又问:孩子怎么了。这下护士含糊不清地~回答说:可能你生的太快,孩子的手有点被卡。我不相信护士说的话。现在想来应该是接生时处理不当的缘由吧(接生医生是20出头的新手医生)。出了产房见到家人,我哽咽着对丈夫交代刚才护士交代我的话,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不管怎样,现在一切安好!就是最大的福报。每个婴儿的出生都是带着神力的,一点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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