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远处,好远好远的上方看向一个曾无比熟悉的地方;群楼林立之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住着一个忧郁的男人,他似乎被什么困扰着,他看起来很焦虑。十一点了他还没睡,思绪万千,像反刍的动物嚼嚼食物一样,可动物是安静的,当下的,他不属于自己,属于那魔幻的意识,属于意念幻象。他的妻子也好不在哪?但比他更早一点入睡。倒不是生活多么不堪,反而,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因为小赚了一笔。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钱让他难以入睡,思绪缥缈?也许是吧。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他看到了生命尽头的黑暗,消失后的恐惧,他害怕死亡,因为他从来没有好好活过,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活着本来没有意义,又找什么呢?自寻苦恼,不止是他,他们的整个家族都被忧郁症困扰。
1990年他八岁,在偏僻的乡下的夜晚,他第一次望向每天都能看到的夜空,那时繁星满天,宇宙另一边正经历着奇妙的大变化,可他是无知的。他被那闪耀的光吸引,宇宙他当时不可能知道那玩意叫宇宙,他们的族人都把它叫天,那上面住的都是神仙。只要干了坏事就会被神仙惩罚,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神仙犯了错误谁惩罚他呢?奶奶告诉他神仙不会犯错误。他似懂非懂,又一次抬头望向那个无际的夜空。不,也许那里有比神仙更有意思的东西存在,从那以后,他开始关注天,关注头顶的世界。直到今天,他还被头顶上的天困扰,虽然他了解了许多。现在他还在研究天,只不过从哲学里进取了,此路非彼路,但终点一样----虚无。
我想帮助他,让他出来,和我一样俯瞰自己的生活,也许会好过。他不会好过,因为欲望总是找他缠他,他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夜里,我站在外太空,看见地上的火焰把他烧成灰烬,第二天,第三天,反反复复。没得到一件礼物,你就欠了上天一个人情,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你得到的除了智慧,其他都是强盗行为,迟早要还的。贾瑞到死都不愿放弃看王熙凤,由不得他,由不得你,由不得我,这是命,被诅咒的命。反反复复的想进去,生门即死门,出生入死。
即使我不在了,我还偶尔会想她。流星虽然短暂但也有光,也会有痕迹,什么会让一个人念念不忘?是黑暗后面的一根神经,被链接以后,就会在一个人身上留下记号。每一种的无意组合,幻化出成千上百个故事,是回忆让坏的变成好的,让好的催化出追悔,让生命变成了回忆。这些都不现世,谁又敢保证,此刻的我就不是活在我的幻想中呢?无意义也会被意义,一样的无意义。冲击那道防线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无论远近我都无法清晰的意识到我正被这件事经历着,我从来都不能主宰我,是另一只手,我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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