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中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如果是在湘西的密林中发现的,仔细翻看它,我就会闻到潮湿的竹叶的味道。很显然那儿保存不了多久这种形似枯叶的纸。所以我现在不是在西南方向。我不想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翻看它,害怕别人的注视,即使他们各自忙着各的。于是我将其贴身放好,带上门出去了。心跳得比以往厉害,手抖个不停,靠在墙上大声喘息——这说明我很不正常。但我认为外面才不正常。经过一辆运输水泥的搅拌车的时候,耳膜被震得生疼,好像一头大象在咆哮,然而我既不是在东南亚的河谷边,也不是在茫茫的非洲草原,四周环绕着的冷空气倒更似在冰河世纪。迎面走来一个苗条倩影,你知道我走路不太专注,就不可避免地和她相撞了。抖落一大摞A4纸,被风吹跑的那些我给找回来了,然后赔礼道歉。我脸涨得通红,最后不情愿地跟着呼呼的北风走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她,泛黄的纸也随之不见了。这种心境我称之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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