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又寒气来袭,塞满汽车的晨路上,都是匆匆与急忙的赶路人。若非开庭,起此大早不符合我早上从中午开始的习惯。
打小我便不太听从父母管教,父母也无暇照看我,生活的重累使他们与其他父母一样,对孩子是放养,纵想照管,既不如当今城里,也不可改变他们自小的成长经验。再说,那时的民风淳朴平安,完全不用担心孩子是否有行路撞车的危险。
如今驾车前行,那哗啦啦滚落的黄叶,在风的裹挟下,也算是无拘无束的孩子,母亲摇落一身,使劲的,驱赶孩子们勇敢面对人类的车轮,逃过的聚于沟壑,未及的,粉身碎骨。但大树一直在摇落,使劲地。
我仔细观看这树叶集团式地翻滚,又打开车窗,谛听他们齐步走的声音,都着金黄的装。方悟古人悲秋之诗句的繁盛,于冷冬遇金黄,于萧煞知暖意,盛极而衰,否而泰来,都是哲学的生活叙述。
开一破车,起一早,赴一即墨地,有此感慨,当被人指为酸臭。即墨,即于墨地,它却改为区,总觉怪怪地。十年前于此打车是不打表的,今天我开车来,却小心翼翼,据说路道监控在青岛的清晰度是最灵敏的,不要违章噢,小心罚你。
滚滚落叶搅乱了环卫工的工作,却拉我回到对他的思索。但我怎样也不能想起二十年前对黄叶的日记,只有模糊印象,我又不由笑起,过往的清晰难道不是对今天的惩罚与羁绊?
生而忽,去而蹴,正如这一地的黄叶,滚滚而来的是绝唱,死活不离枝头的是抱残,与其痛苦而麻木地居于高枝,何如纵身跃下,寻求来年的春萌!
好歹到了即墨,那伙计却吸一枝烟用裁判口吻说:你说树叶真落了么?一顿,他又正色,没落就没落,你——不可说。他仿佛一哲人,又让我陪着小心陷入思索。
这滚滚的不就是生生的红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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