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余涞
从上海回来以后,我恍惚了许久,似乎连续熬了许多夜,一直没有停歇。
河边,微风静静得吹着,并不觉得冷。湖面的涟漪一圈赶着一圈,在灯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又像一条条动感的彩带,栩栩如生。未逢深秋,树木仍旧郁郁葱葱,成为了连接天地的绿色通道。
前一晚,友人和女友去了上海,在迪士尼开心得发图炫耀。照片里,他们或骑着旋转木马,或坐着飞天滑梯,或抱着娃娃动容驻足,或脉脉含情彼此相拥。看着他们,只让我想起一个词:幸福。
不久前,朋友曾极力推荐我去台湾。但我摇摇头,坦言办手续太麻烦,时间也太赶。他到台湾以后,没有在朋友圈更新任何图片,只是第二天,不停要求跟我视频。但我因为不上镜礼貌得回绝了。第三天,他仍旧坚持。我拗不过,勉强同意。
只见镜头前,天空一片蔚蓝,海涛声声,发出呼呼的怒吼。浪花朵朵,溅起白色的泡沫。在阳光的折射下,五彩缤纷,绚丽非凡。他的女友赤脚走着,留下一排浅浅地脚印,几秒钟就被涌起地海浪覆盖,他激动的问我:看到没呀,看到没?这里好美!他大约知道我今天生日,没有蛋糕和蜡烛,干脆把眼前的美景作为礼物同步呈现,让人感动不已。
同事常觉得在银行能活下来不容易。面对领导和客户的双重夹击,人行和银监的两层包围,简直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早已习惯了加班加点,拿着面粉的钱,操着白粉的心。他总觉得太苦,过得和骆驼祥子差不多了。
我当然能体会这种感受,大概类似于赤脚踩在鹅卵石上,走也疼,不走也疼。似乎只有在睡前闭眼的瞬间,身体才属于自己。只有在在寂静的深夜,灵魂才得以回归。
今晨,在睡梦中。母亲再一次打来电话说:她不在身边,让我记得吃碗面,祝我生日快乐。然后说了一句从来没说过的话:有空的话记得回家,妈妈想你。
只有我知道,外公外婆离开后,她所有的幸福大概都给了我,她所有的神经全由我拨乱。我突然想到她曾说过:你是我儿子,就是要我的内脏,我也愿意给你,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我终于明白,时时把朋友和至亲的爱放在心里,一切苦难都将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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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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