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了这么久,说是了解却又不了解,说不了解也不完全是,很微妙的感觉。
认识你已有好多年记忆里,对于我们如何相识如何相处只剩下了零碎的片段,不知你还记得哪些。
那年三岁,我自己在院子里的固定区域里玩,不被允许跑远,玩累坐在你给我买的那个篮球上,那是那时我最喜欢的玩具,看着圆圆滚滚且有小木板凳高的它,无比满足,而你们大人都在园子里忙碌着,偶尔瞟一眼独自玩耍的我。
那年我四岁,你已经筹备起一个小小裁缝铺,偶尔把我带过去,想把我送到路对面的幼儿园,可是我太小了,所以只是时不时去‘串下门儿’。
那年我六岁,你刚刚学会理发,正好借着三姨家的姐姐练手,她一躲,你猝不及防,剪子太快,剪到了耳朵,见了血,好在只是擦破皮,纸巾擦一下也就好了,这也是多年以来唯一一次的‘失手’。
那年我七岁,你们下地里干活,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醒来后开始喊,无人应,委屈的哭泣也无人理,最后只能作罢,顺便把被子工工整整的叠好放一边,待你归家还狠狠夸奖我一番。
那年我八岁,终于开始着手开建属于我们的房子,算得上是商业房,靠近路旁,但那时贪玩的我总是来回跑腿儿,没有理会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那年我十岁,你怀了弟,也是几周之后才发现,大家纷纷劝你留下这个孩子,你还在犹豫,急的我总是说希望有个小弟或小妹,会很疼爱他,并且保证着哄孩子的任务也会接下,不止如此,每天睡前都会大唱《我爱我的家》,最终你扛不住留下来这个孩子。
那年我十四岁,你送我去七中读初中,帮我选择了一个特别活泼爱笑的女班主任,再三叮嘱,希望太过安静的我也可以变得外向一点。
那年我十六岁,我和弟都住了校,你去考汽车票并且跑业务维持家中开销,假期我和弟在家,我自学了做饭,但弟更依赖你。同年,我也如愿考上了自己喜欢的那所高中。
那年我十九岁,应你建议报考了离家很近的师范院校,你送我去学校,安排好一切事情后转身离开,我在学校努力融入新的环境,你在家中低声哭了一夜。你说那是难以讲出的不舍。
今年我二十四岁,摸索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点同你契合的相处之道,也终于真的从心里理解了你的所作所为。
其实我们带有叛逆的冲撞一下下砸在你的身上,那些伤痕眼睛看不到心却可以感受得到。你一直都是那样乐观无畏,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早年的搬家经历已经让我对此深有感触且深信不疑。如今,你终于有了自己的‘朋友圈’,不再只是围着家团团转,偶尔也会出去聚餐,和朋友们畅谈,这让我无比欣喜,她们带给你的我没有办法实现,但好在,你这么多年一直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慢慢放松,岁月压在心头的毒素也渐渐变淡。只有心情好,身体才会好,身体好,一切才会好。
你的宠爱,甜而不腻;你的忠告,逆耳利行;你的希望,是我们俩,亦,是你的源源不断的动力。
不知从何说起,但我们注定渊源颇深,且永不变质。
认识你好多年,见过你多种模样,在我心中,你依然那样美。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献上我的祝福:娘亲,生日快乐!愿你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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