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樓上又開始裝修了。
S一走隔壁的的電鑽便不決於耳,帶上靜音耳塞依然是地動山搖。
我說,他們心裡有數吧?這房子不會塌吧。
砂石聲、混凝土的攪拌聲、工人們的吆喝、器物與器物的裝機聲^
蒙著被子睡了。睡夢中又不知看見了誰,雜亂無章的逃亡啊,家裡的那些人 吵吵鬧鬧的。
醒來後 看到短信提醒我今天要去拍一組證件照。
必須要出門了,昏沉中繼續塞上耳機,用音樂的噪音隔絕城市的噪音。
化妝師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化妝機器。
攝影師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攝影機器。
職業假笑的、標準化的進行著她們的流程。
鏡子中,是一個陌生的,蒼老且面無表情的臉。
這張可以嗎?
這張呢?
一二三來看我拇指。瞪大眼睛。
來,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照相機咔咔機械運轉。
我的表情早已在這高壓下變得麻木。肌肉僵硬。
我看著那張醜陋的臉說,可以可以。
想快速終止這場對話。
落荒而逃。對,落荒而逃。
此時我又想趕快逃回我那個家裡去。
用被子蒙著頭和眼。安靜的踡縮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
帶來的筆記本電腦、書和功課。統統丟棄在一邊。
又是沒有進度的一天。又是失敗難忍的一天。
我意識到我在逼迫自己。逼迫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以減少自己的罪惡感並為自己的存在尋找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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