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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课本比小学的足足大了近一半,内容也复杂得多。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小孩子的每个阶段,从蹒跚学步到健步如飞,从牙牙学语到口若悬河,从懵懂无知到聪明伶俐。
新生们领到课本并不意味着正式上课,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做,除特殊情况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参加为期一周的军训。
发完课本,班主任木烨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他什么话也没留下,更没说可以走,于是学生们只能待在教室里静静看书或与邻近的新同学谈天说地。
李光沫边翻阅语文课本边跟身旁的王月闲聊,话音未落,他发现教室中那乱糟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便习惯性地往教室门口张望。
先进来的是一双修长的手,接着是手上的大号纸箱,顷刻间,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众人的眼中。
砰!纸箱坠地后,木烨长舒一口气,抬手背揩了揩脑门上的汗水,说:“这是军训穿的衣服,有三种型号,每人上来拿一套,不适合再跟同学换。”
李光沫站在座位旁的过道上,拿着迷彩服比了比,简单来说,就一个字——大,大得出奇,不用试穿就知晓上身效果。那外套穿在身上,即便不穿裤子也不会走光;裤子么,一条裤管能塞下两条腿,多出来的部分剪下来再做一条绰绰有余。
面料略硬,摸着硌手,做工很差,延伸出来的线头随处可见。整套下来,除鞋、帽勉强合适外,衣服和裤子对李光沫来说,都太过臃肿。
外套立领上有一小块布,上面标注着这套迷彩服的尺码——S。李光沫迟疑两分钟,终于鼓起勇气对正在窗边吹风的班主任开了口。
木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朝底下的莘莘学子喊道:“谁的衣服小,跟李光沫换一下。”他转过来看向李光沫,问:“你的是多少码?”
“安?哦,好像是S。”李光沫连忙回答。
“谁手上有XS的,跟他换一下。”木烨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军训要穿宽松点,不然伸展不开,动作太大会炸线(撕裂)。”
李光沫跟班里的高个子同学换了军训服,尽管还是大,但没有之前那件夸张,穿上勉强不影响活动。
早上不上课,下午两点半才开始军训,木烨让学生们自由活动,随后便离开了。班主任走后不久,李光沫抱着课本和迷彩服出了教室——今天吃早餐时,不慎将油花溅到了衣服上,得赶回去清洗,否则一开始军训就没那工夫了。
有道是天不遂人愿,事常逆己心。李光沫在上楼时被宿管阿姨拦了下来,同向阳小学的校规一样,二中上课期间也不能进宿舍。
无可奈何的李光沫只好返回教室。教室中没剩几人,王月也不在,枯燥乏味的感觉顿时在李光沫的心头涌动,他叹了一口气,落座翻开语文课本,继续预习初中的第一篇文章——《在山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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