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之后
803班 白烨
成长,或是日积月累的积淀之后,亦或是猝不及防的打击之下,而我,属于后者。 ——题记
夕日的余晖温和地亲吻着大地,绿茵茵的操场也沐浴在这红色的余光中,唯有一个疯狂的我,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地跑着,跑着。
终于,大汗淋漓的我跑累了,一屁股跌在地上。
手里那张被揉搓得遍体鳞伤的试卷已经润湿了,那满是红灯的它终于被我压下了傲挺的脊梁。
草丛里的蛐蛐不知啥时叫了起来,啾啾,啾啾······
家,还是必须要回的。
望着被光明笼罩的家,我咬咬牙,进了屋。把那张揉搓的试卷丢在桌上。
爸爸看了看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拍了拍我的肩,默默地出去了。其实,我一早就知道爸爸是不会发怒的,只是特别害怕面对他那复杂的眼神,更怕望见他头上或多或少的白发。 “烨,吃饭了。”妈妈进来了。我立着没动,妈妈拽了拽我,爸爸突地咳嗽起来,我的鼻子一股酸流涌出,眼中的灯光开始变得模糊。我揉了揉眼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索性抄起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静得可怕。
许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妈妈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放在我的面前。“烨,妈妈知道你很难过,你还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对吗?”我不语。“如果知道没有尽全力,那下次咱就拼一把。”她拍着我的肩头。我仰起头望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吃完饭睡吧,一觉醒来又是清晨。”我点点头,把所有的泪都憋了回去。
曾经的我是那样的不堪,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啊。我苦笑了。
从小我就是极不安分的。上课找人聊天,下课聊八卦,抽屉里永远睡着漫画书或小说。我嘲笑那些努力的人:我只是不努力,努力了一定比你强。我更看不上比我差的人:我没你那么努力,还不是比你强!上帝让谁灭亡,就会让其膨胀。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终于醒了。
以前的我遇到难题就直奔作业帮,以前的我做作业只会偷工减料,以前的我上课都是稀里糊涂······那个夏天,我不知道流行什么颜色的裙子,不知道抖音流行什么音乐,不知道游戏的世界里增添了什么新内容,只知道题有多难,路有多难走。
我变得沉默寡言,只是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我不知道成长是啥时开始的。是可怜的分数刺激了我?是妈妈教诲我的话点醒了我?还是灯光下爸爸的白发触痛了我?好像全是,又好像不是······
只是可以确定的是,成长往往在痛过之后。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水手》还在响着。
故乡
803班 林梦瑶
这是一个小村镇。
初春,金色的油菜花铺满田间,阳光泼泼洒洒,在黄色的小花间来回跳跃。勤劳的小蜜蜂也来凑热闹了,嗡嗡嗡地追着、闹着,清爽的空气中充满着浓浓的花香。
村边的榕树下,祥和一片。老奶奶们三五成群,互相扯着家常,念叨着儿孙。老爷子们也没闲着,两两成对坐着,互相看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这个手指微微一动,“哎,我这个‘车’吃你那个‘兵’,那个嘬一嘬嘴唇,皱皱眉,时不时传来胜者的笑声,以及败者的“再来一局”。看棋的唏嘘声此起彼伏。
这里不仅有我喜爱的景,还有我熟悉的人。
我的姥姥年近八十,一头白色的齐耳短发,脸圆圆的,额头上布满皱纹,她每天都笑眯眯的,是那么的慈祥和蔼。
虽然她看上去很乐观、健康,但终究人到暮年,身体的零件儿们或多或少都会出点问题,她也不例外,年轻时的勤劳奋斗化作了年老时的各种病症。这导致姥姥的记性越来越差,虽然如此,年轻时候的那些事他可记得比谁都清楚。舅舅小时候如何顽皮淘气,她与姥爷怎样相识相知,波波爱吃鱼,圆圆爱吃鸡,小姨怕凉,我怕黑,她都门门清。
姥爷几年前已经去世了,但姥姥的病让她像个天真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她常常站在家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问小姨姥爷去哪儿啦,小姨也只是说出已经想好的说辞——外地打工去了,哄哄她。“这死老头子,出门也不带上我”,说完嘴一撅,头一撇,转身回屋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老旧的电视机,直直地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边的大榕树绿了黄,黄了又绿。姥姥老了。我也来城里上学了,渐渐地,回去的次数少了。但那棵歪脖子老柳,红瓦白墙的老院以及院里姥姥养的石榴树,都刻在我的心上。
恍惚间,我似乎已经走在回乡的那条小路上,穿过熟悉的街道、人海、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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