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一）

第一章 救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北方小城，夜晚的空气烦躁闷热，路上的来来往往行人看的让人眼晕，行人中不断有人恶骂这个毒辣的天气。

　　三个吊儿郎当小子走在路上，其中一个披头长发小子对身旁的染着红头发的小子用着大声的语气说道，红兵听黑皮说你妹在上大学啊，旁边的黑皮听到后立即打趣道，是啊红兵，你都很少跟我们提起你妹妹。听着他们俩这么议论自己的妹妹，红兵脸上表情十分尴尬。

　　红兵家一共有两个孩子，红兵排行老大，他下面还有个妹妹，妹妹很小的时候便很听话，红兵小时候很叛逆，学习也不是很好，从小就不爱学习，初中经常逃课，高中一次跟同学打架斗殴把同学拿刀给捅了从此便不在上学，一直在社会上混荡，红兵和他父亲关系不大好，这父子俩太相象了，遗传基因的神秘作用使红兵从小就不大安份，而红兵父亲象世间所有的父亲一样，早忘记了自己儿时的调皮捣蛋，对儿子的行为通常是采用触及皮肉的教育方式，父子俩的关系曾一度很紧张。红兵经常跟爸爸顶嘴，导致经常在家里经常被他爸收拾，红兵很疼爱自己的妹妹，曾经有一次，妹妹出去买东西很久都没有回来，红兵很担心他妹，自己就往商店方向走去，在快到商店的路上看见几个跟自己不对头的小子，拦住自己的妹妹，看样子似乎拦着自己的妹妹不怀好意，当时的红兵已经辍学在家脾气十分暴躁，在附近寻了一根木棒，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对着一个小子大打出手，结果很显然势单力薄的红兵，让几个不对头的小子打的头破血流，几个小子揍完红兵后，不忘鄙视的辱骂了几句话。顺手把红兵妹妹手上的东西抢走。红兵的妹妹，哭了哭的很难过，搀扶着自己的哥哥回家，红兵回到家中，老天真是不巧，刚进家门口，就看到下班回来的父亲，父亲看到红兵，头破血流，衣衫不整，胳膊大腿青紫一片，本来就跟红兵不和的父亲，出手又是教育了一顿，看着挨打的红兵，妹妹眼泪哗哗的流，拦住父亲不停地解释，可是却毫无用处。看着哥哥挨打妹妹很难过，心中愧疚之情很深。

　　自从被父亲打完后，红兵便是伤心的离开老家，一个人在外混，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时候很孤单，很寂寞，为了生存红兵在市里一个规模不错的ktv找了个工作，工作是个保安，工作的主要内容是看看场子，闹事的赶走。在这上班的日子很轻松，来酒吧的人基本都是附近企业的白领，来这里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工作一天来这放松放松。所以倒也是没什么大事发生。安稳，不累的工作红兵很是喜欢。

　　一次红兵像往常一样来着上班，进门口有打算像往常一样找个地方歇歇，听到一个女人怒骂声，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是这个ktv的主唱，主唱跟红兵很熟，全名叫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都就叫叶姐，红兵来这上班的时候，叶姐对自己很是照顾，红兵听到声音奔着唱台走去，看到四五个男人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在一起，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一个女人的手往门口走同时嘴里说着：叶莲呀，你陈哥我那次来不是为了看你啊，今天你就跟我走吧，看到这场景，红兵上去跟人理论："叶姐怎么了，这人是谁啊。"看着有人出头的红兵，围在男人旁边的一个人拿起酒瓶子照着红兵就是一砸，同时嘴里也不忘挖苦说：“真是有人想英雄救美啊，你们老板都没敢出来，你个小子那歇菜去吧。”随着话语说完话的酒瓶子就砸到红兵头上，鲜血顺时就是流了出来，周围一时起哄的声音顺势升高，剩下的几个男人也是感觉影响不好走了过来把红兵拖出酒吧。叶姐看着被拖出去的红兵，求着那个叫陈哥的男人。男人说道：“心疼那个小白脸啦，你陈哥我为你花了多少钱，你也不要不知好歹。跟我走我就饶了那小子。”叶姐看着拖出去只剩下背影的红兵，心里痛苦的说了句“对不起。”被拖出去的红兵把几个男人架到一个人少的街边一顿毒打。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红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条街道很静，通过昏暗灯光能勉强看见地上趴了个青年。

　　两个刚吃晚饭的小子路过这里，其中一个小子对着一个披头长发的小子说道：哥，你看前面是什么东西？两个小子往前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浑身是血的红兵，毕竟两个小子是受了多年的雷锋精神影响，没有绕道拐，奔着红兵走去。

　　两个小子上前看了看昏迷的红兵，把红兵反过来的时候，一阵揪心，这小伙不毁了吗，这脸蛋让人打鼻青脸肿，一脑袋血，看的渗人。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得碰见了也是缘分，不闻不顾，有点良心谴责。

　　“这事你怎么看。”一个披头长发的小子说道。

　　“哥，还是走吧，我爸在家等我呢。”

　　“黑皮，你九年义务教育白学了啊，这事你不管，你晚上能睡着吗。”

　　“哥，得随你便。”听到长发小子一脸正义的表情，黑皮一脸无奈的答道。

　　“送医院吧，看看这小子兜有钱没。”披头小子说道。

　　听完披头小子的话，黑皮翻了翻浑身是血那个小子的兜。一口粗话爆口而出：“靠，哥这小子身上就他妈一张身份证。”

　　披头小子把身份证拿过来看看了。：“这个小子叫赵红兵啊，黑皮你家有没有空床啊。”

　　“哥，我爸可在家呢，你可别坑我啊。”

　　“算了，还是去我家吧。”

　　两个小子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走在这条充满了昏暗灯光的路上。走过一个篮球场，通过路灯可以看出，破旧的篮筐耷拉在篮板上，场地上面因为多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显得略微凄凉，顺着道路往里面走，看到的是一个个破旧的厂房，看到厂房的数量，大概可以想到这里以前曾经的辉煌。

　　两个小子搀扶着昏迷的红兵，来到一个房子前面，打开门可能是因为时间长的缘故，开门的声音，带起一阵噪音。房子里摆着一台台早已上锈的机器，地上洒落着一些早已废弃的工件。两个小子架着红兵轻车熟路的，左拐右绕最后来到一个门口前。门是八十年代的木门，窗户是八十年代的木窗，玻璃破碎一半以上。

　　屋子虽小，东西很全。一张沙发摆放在屋子中央，靠在墙左面有一张木质的床，床前摆放着电脑，等各类生活用品。

　　两个小子把身上血迹因为长途行走而干枯的红兵放到沙发上。

　　“黑皮，你去接点水给着小子洗洗脸。”

　　看了一眼转身而去的黑皮，披头小子，自言自语道：“今天晚上真热闹。”

　　一阵声响把正在发呆的披头小子惊醒，回头看了看端着水盆过来的黑皮，披头小子起身去取了个凳子，黑皮小子明白的把水盆放到凳子上面，把围在脖子上面的毛巾拿下来沾湿给昏迷的红兵擦了擦脸。

　　“黑皮今天晚上就住着吧，你哥我跟个陌生人一起睡不太习惯。”

　　“哥，我爸还等我回家呢，这不太好吧。”黑皮小子为难的说道。

　　“那算了，你走吧。”披头小子摆了摆手，示意走吧。

　　黑皮小子看到哥这个表情，内心活动十分剧烈。最后无奈的在那个床上坐了下来顺手打开了床头旁边的电脑。

　　看着坐下来的黑皮，披头小子高兴的站起身来，往着门外走去，过了一阵披头小子拿了几个菜，带着几瓶酒。找了个桌子把拿来的东西摆放到桌子上面。

　　两个小子就这样吃吃喝喝，边吃边聊天。最后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