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三天清明小假被压缩成一天，利用这难得的机会跟随朋友去毛竹林挖春笋。带上锄头，一行三人抄小路上山。山林在前，被挖过的痕迹到处都是。由于是初次体验，便问朋友找笋的技巧，传授道“看某处有凸起且有小裂缝，八成地下有笋。”诀窍在手，我拿着根毛竹杆在地上一寸寸地盯着看，没有、没有、没有┅┅朋友的母亲在另外一边已经抡起了锄头，“我找到了一根”朋友喊道。“等会再挖，让我瞧瞧～”就近一看，只见地上只露出了三四厘米的毛笋尖，我自我安慰说：“特征这么不明显，也难怪我找不着。”朋友指导道：“要保留笋的完整性，要把笋周边的泥土挖空。”

“噢，就是孤立它喽。”

“还要看它的长势，要顺着根的长势挖。”

“顺根挖笋呗。”

“你来试试挖几锄头。”

我撸起袖子抡起锄头，一锄头下去没挖起多少泥，再来一次，第三次，只能说如果让我挖根笋是事倍功半的。

“你体验体验就好，我来吧。”

我乖乖把锄头还给他，捡起我的竹杆继续找笋。“都能发明扫雷的工具，也应该发明发明扫笋的，这样效率多高呢。”朋友笑笑。

“哈哈哈，我找到一根了，快来挖。”朋友过来一看，判断说“这根笋品质一般，你看都露出小半截了。”确实比刚刚他找到的多探出一截来。“找笋真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你以为呢，吃笋这么容易的。”看着我寻着的第一根笋出土成功，心里还是些许开心，终不枉此行。

抬头看，竹叶在阳光下油油地发着光，整片毛竹林只有我们仨。想着之前听朋友说现在毛竹已经卖不起价格，人力成本比毛竹卖价还高，卖毛竹的收入可能还不够支付人工费。砍毛竹是件累活，年轻人不愿干也不会干。是啊，何止毛竹呢，就自己所在村的情况也一样，年轻人都想离开土地。

在山上搜罗了近两个小时，我只是实现了零的突破。朋友的母亲倒是收获不少，果然，挖笋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下山往回走时往村庄里面过，一幢幢的泥土房基本门上锁，偶尔见一两个老人。看到一辆挂着浙A牌的车在洗。是啊，也许这就是很多农村的现状，这里住着老人，孩子们到外面闯一份事业，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小住一两日。或有老母亲也跟着去照顾孙子辈的饮食起居，被单身的老头更显形单影只。

行至小溪边，舀起水拍拍脸，趋趋热意。今日也算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了。大学士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要想不瘦亦不俗，回家笋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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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