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他去了长江文学院,我朝着人海嬉闹。
犹记得我和他深夜仍在宿舍门外高谈阔论文学种种,里面传出一声:外面的人别装逼了,吵得我们睡不着。
如果说装逼是一种犯罪,那我们便是沉沦犯罪,并且罪无可恕。
可是这个城市即便没有罪犯,也不会变成天堂,换句话说,我们早已不以犯罪为耻,我们乐得给予这个城市一些颜色。
分别之际,我将万历十五年送给他,他给了我什么我已不记得,大概是某个哲学家的思考,这样的书本身便是装逼者的身份证,不看也是毫无关系的,再说,哲学家不就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人么,我不想无所事事,我想装逼。
每年愚人节,他还是会在朋友圈怀缅张国荣,那是他的哥哥,却不是我的哥哥,Leslie是我的朋友,我时常怀念他,也并未可惜。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天的安排,生死富贵,皆是命,有的人不爱听,我便乐得刺激他,然后逃之夭夭。
如果再次相遇,我总觉得,那时我们必会是传奇,或是深沉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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