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作曲家蒙特威尔第的《奥菲欧》,浑厚的通奏低音、沉重的律动,器乐声乐交相辉映,听出美妙变化的沧桑感,这种质感真是久违了的纯粹、凝练和古雅,百听不厌。
蒙特威尔第吕利和克雷利,这两位巴洛克前期音乐的主要奠基人,织体很丰富,立体感、层次感都很分明,时而还有装饰音划过,增加了复调音乐的内涵和趣味性,像带着青绿锈迹斑驳的古城墙一般,厚实严密。
吕利感觉他们的音乐表达有点老古董的意思,但给我感觉特别好,好像穿越到了青铜时代,氛围通体荒凉,感觉整个身心都是静的、醇厚的。
科雷利他们为代表的这一类音乐,主要是剪辑掉了巴洛克时期怪诞、奇异、忧郁等带有消极成分的标签,主观的带入了积极厚实、缜密,再现了那种对位技巧,复调音乐华丽,直接奠基了后来的古典主义,给他们带来了启蒙意义。
身心处于哪个季节,便找这个季节相关的音乐。在这一方面,维瓦尔第创作的《四季》协奏曲,总不会让你失望。
维瓦尔第他通过不同器乐的音色表达赋予了每个季节不同的含义。随着音乐的响起,每个乐章让人们感受到季节的变化,通过各种乐器的独特表达 传达了更迭、趣味鲜明。世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翻来覆去,更迭无休,人类亦不过是宇宙历程里面的几个插曲和轮回。弦外之音,没有特定的形态,只有人们“一厢情愿”的意会。
巴赫巴赫《马太受难曲》应该说保持着宗教圣咏的一脉,属于宗教性特别深刻的音乐,也是一部史诗般演绎《圣经》新约的音乐巨著。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曲子当年如果没有门德尔松,可能仍被肉匠铺的屠夫用来当做包肉的一打纸,发黄而油腻,像路边野草一样无人问津。这也显现了一代音乐巨人在那个时代的落寞和悲哀。
这部受难曲,有众生皆辛的悲叹,也有救赎世人的宏愿,作者以一种超拔的信仰、悲悯的情怀,传达了那种人文的慈悲、博大、同情。至于技巧和结构上的双重工整,是后世受难曲题材里面最辉煌的,无可比肩,无懈可击,堪称典范。
巴赫生前为生计奔波,人世的苦难没少尝,人情的冷暖没少挨,但让我们得以欣慰和由衷赞赏的是,他的曲谱和和声,我们都始终感觉不到他在人世间的各种苦痛的抒发,相反总是轻盈的,美妙的,赞美的,欣赏的,听他的音乐,好像有疗伤的神奇。这需要多么好的心态和涵养,伟大的灵魂铸就了他的音乐的伟大。
莫扎特的《魔笛》,人们主要将其视为社会启蒙理想的赞歌,我们更要感受莫氏风格在音乐表现力上面的均衡、秩序、对称,那真是天才之音。
莫扎特除了喜欢听贝多芬的交响曲之外,马勒的交响曲又给了我区别与贝某的另一种震撼。
他不去对某个人物钟情,第一部到第十部,是一套大写意作品,站位也更高远,他的视角瞄准了全人类,他把他自己内心的情感借助器乐,粗狂的、细腻的、和谐的,不和谐的诸多和声环环入扣,息息相连,将浪漫主义发挥到了极致境界。
马勒思考人类的整体命运层面,他有忧患意识、他有苦恼,也有很深的困惑,这些思考,在音响的色彩的表达上时而有万马齐喑的画面,也有激烈搏杀抗争的场面,有暗淡无光的忧郁,也有柳暗花明的光明前景。
马勒听他的交响曲就好像站在了大海面前,能感受到气象斑斓,雄浑伟岸。听马勒,总能感受到他的音乐有充塞天地宇宙信仰为基底的哲学内涵。
总之,留存的经典特别多,不同时期的古典也都有不同的主题和内涵。
每首曲子带给人们的想象是不同的,也更有专业人士的解读帮我们打通经脉,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听他们,了解背景是必要的,更主要的是结合时代发展,听出自己的节奏更为关键。
我觉得音乐本身的功能之一就是聆听“人类的情感存在”,具体一点即通过一场视听盛宴勾勒心中起伏的情感曲线并能描绘心中联想到的图景画面,这便是音乐。
聆听古典在当下这样一个快节奏、讲效率的大环境背景下,应该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一种带有追索星空苍穹式的思考,一种入世的格调和姿态,从而能让自己对世事的看法,一些形而上的理解更绿色、丰富而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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