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都没长大,房子也没有扩张。爸爸用石块在院子边的猪舍围了矮栏,填上新泥种上了水瓜,节瓜等,那时院子是异常的热闹。
爸爸的水瓜节瓜藤顺着他准备好的竹竿往上爬,须蔓像触手一样要往上抓紧点什么。好像他们彼此学着样,一个跟着一个爬上了猪舍的房顶,很快交织着绿了一团团。开花的时候,蝴蝶飞,蜻蜓飞,七星瓢虫飞,偶尔窜出一只黄蜂来,吓得我连连后退。不久雌花未落的底下结出小果子。一个,两个……我有时候偷偷的过去数。但是慢慢的就数不过来了。叶子下,屋檐下,瓜藤下——一个,两个……大家凑热闹般的冒出来,有些都开始长大露出乳白的皮肤。爸爸也相当满意这一成果,经常细心的打理,我还看见他用扇子驱赶飞来的瓢虫。他满足的样子让我也想种点什么,一个人的骄傲。
我有心在墙角发现了一株番茄秧。在爸爸的允许下在他的瓜地里种了下来。第二天放学后,我就跑到番茄树跟前,学着爸爸的样子先审视一番,然后又像他一样弯着腰热爱的照顾劳动成果,松土,淋水,虽然它才种下去一天,我已觉得它是老朋友了。
那段时间它占据了我的一大部分精力,它也如我愿般的茁壮成长,都有点抢了瓜儿们的风头了。一天,二天,三天……日子数着过,它只一个劲的长个子长叶子,根本没嗅到它要开花的味道。爸爸提示我它可能是不会结果的,我又不甘心的让他再等等。可过段时间还是长不出希望,在我的默许下,在某个傍晚它被拔掉了。
我难过的不想说话,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去数瓜。晚上爸爸给我夹的瓜我照样吃完,汤也没剩下。
园子里瓜藤下依然那么热闹,那棵没开花结果的番茄树,成长了我的遗憾变成了记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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