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终于又回到了矿事。这次的主角成了表弟余海。
写作课的老师讲过,开头的几种写法,其中之一便是“开门见山”。陈年喜这本书,开头不乏巧思设计,也有直奔主题,比如这篇,开头“正月十七,余海走了”。
随后回忆与余海的共事经历,以一贯的悲剧结束——余海的爆破师傅遇难,缀以一贯的景色描写,绚烂又悲壮。
“在经过百尺梁时,一坡杜鹃开得无遮无拦,虽然面积仅有一面山坳,那气势却无岸无涯。”
接着借王海之嘴,讲述余海后面的故事,先是打干眼——也许这便是余海矽肺的起因;接着是余海受伤失去一只耳朵,却又因此躲过一次大矿难。读到这里又未免产生一丝庆幸,正应了“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余海死前,最后得到余海的消息,是他借钱去洗肺。余海人生的几个片段,在陈年喜笔下连缀成文,又为读者所读到;而他人生的其他空白,既不会有人知晓,也不会有人在意,随余海的离去而抹去,似乎从来就未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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