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我为了纪念我们的携手同行,专门写了一首诗。”孟德一本正经的说。
但是,几日相处下来的经验告诉我,这种话骗鬼呢。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得,还是拿龟驼碑这茬开涮。
敖烈一声不吭的背着曹孟德,任劳任怨的劲儿像极了龟驼碑的那龟,沉默的不像他。我问过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敖烈笑了笑,然后就完了。
我估计着这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了。
“孟德,我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要去大雷音寺,我直接背着你去完了,何必这么舍近求远。”
敖烈白了我一眼:“当好你的猴就行。”
真难得,这货原来并没有真的变成驴。
孟德一捋胡子,他有个屁胡子,装深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说过,为了我的志向,九九八十一难我受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九九八十一难这么大执念,因为以我对他的认识,这货虽然比那些沽名钓誉之徒要真实,但是这种偷奸耍滑的事也没少干。
曹孟德一脸憧憬地看着远方:“毕竟我希望观音能另眼看我。”
“你为什么对一个男的这么感兴趣?”我跟敖烈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瞅着他。
“什么?”曹孟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开什么玩笑?”
“算了,本来我也觉得这厮脑袋被驴踢过,他喜欢观音也不奇怪。”我摆摆手,老实说孟德喜欢什么新鲜事物跟我关系都不大,只要他不喜欢我就行。
“等会儿,你们两个把话给我说清楚。”
“拜托,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龟驼碑这种东西你都能知道,你就不能乖乖的看看释家经典啊。”我到底不明白,他到底是看了什么书知道龟驼碑的,难道是王莽写的?
好吧,当曹孟德确认了真相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人嘛,总需要被现实撂倒一两次,不然如何变得现实?
痛定思痛之后,曹孟德认真的告诉我,他爱过,真的爱过,动了真心……算了,我懒得转述了。
“我爱过,真的爱过,动了真心,知道了真相后,心却很痛,痛到不能呼吸。”
如果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啃鸡腿,我真的会被他感动,可惜他啃了,而且还喝着酒,而且还说得那么的认真。
这叫什么?这叫臭不要脸。
“所以,我决定了,认真的。我爱他,跟性别无关,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行行行,人生苦短,何妨一试。估计他也就过过嘴瘾找找面子,过两天见到更好的,他就喜新厌旧了。
结果,到了高老庄,我们见到了天蓬,曹孟德非要求天蓬加入我们。而且说辞跟对我说得一样,特么这货原来事先准备了台词,真鸡贼。
那个时候的天蓬还很帅,他之所以整日待在高老庄,是因为他说高老庄的月亮最美,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他的嫦娥妹妹。哦,好像从他整宿整宿的在高老庄看月亮时开始,我记得有个小姑娘总是偷偷看天蓬,而且还是流着口水那种,名字很普通,好在我记住了,叫高翠兰。
我不明白,天蓬为嘛非要在人间看月亮,直接进了广寒宫看嫦娥不好么?
天蓬说:“猴子,你单身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是个钢铁直男。”
切,管他呢。
曹孟德说天蓬与嫦娥之间固然羡煞旁人,但终究是悲剧。
我说:“你又懂了?”
曹孟德努努嘴:“你看那妹子,咱们都走了几天了,还跟着。多痴情啊,天蓬充耳不闻。这不是……浪费人家青春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若多看她一眼,对她说那么一句你别跟着了太危险回去吧。她就会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弃。”天蓬喟然,“所以,这个恶人我当定了。”
曹孟德捋着那根本没长出来的胡子笑着说:“天蓬你跟我一朋友很像。”
“哦,谁?”
“奉孝,他是我的至交好友。”曹孟德叹了口气,“可惜英年早逝啊。”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