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讲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什么大道理。
就是这么些年来,见过的人或事吧。
有时候写作像是有瘾,不管文笔好不好,语句通不通顺,有没有错别字,总是兴致所致,一笔带过,也不考虑有没有人会去翻阅,又能得到怎样的结果。
比如,今天我去了某某地方,遇到某某人,做了某某事,然后很开心,记录下来。
写出来的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去看懂,就知道很开心就好了。
除了我,很多人不都是这样吗。
第一次写文,这需要回想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历史太过久远,远过陈奕迅的十年。
最后一次写文,忘了是为了什么而不在动笔。
曾经写一篇文章,我要铺开一张信纸,是那种很老式的白底红线。像如今的信纸,都是些花里胡哨的纸页,可能也是根据需要人群去生产的吧,毕竟现在会在信纸上写东西的,大多是课程需要的学生,怀旧且不会用手机的老人。
现在就不会这样了,手机一打开,各种编辑软件,还有的就是中文九键,中文二十六键,中文手写。
我并不是一个会经常去怀旧的人,但那些已经过去的时光,一定是珍贵的。
珍贵的回忆里,总少不了一个你和一个我。
那个你,是我透彻明亮的目光,那个我,还是那个我。我看着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在地球的转动里朝起而行,朝落而归。
用简单的话说,我想我是一个记录者,而不是一个参与者。
看见过一个他,少年懵懂,未经世事,却整天幻想着掉入爱情的深海,转瞬之间,天不见蓝,海不见蓝,那是黑洞洞的茫然。多想跟他说一句,你还太年轻。
我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
看见过一个他,逐梦千里,遍体鳞伤,,我的笔下流过他不曾冷却的血,我没有等到他光芒万丈的样子,他就这样了无音讯,猜想可能是搬家了吧,没有人会去给我一个答案。
我也有梦,可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了无音讯,泯没在茫茫人海,成一颗指间沙!
有人为一己之私,丧尽天良;有人为红颜祸乱一方净土;有人为一句誓言,苦等一世……
太多的人情世故,太多的悲欢离合,我那时候还是个青涩少年罢了。写不出那些看到的那些故事,对于我来说太难了。
就连在离我只有一个课桌远的距离的故事我都写不出来。
她是我的朋友,小名叫呗呗,曾经上课时的座位离我就一个课桌间距,她长得很好看,肤白貌美大长腿。通俗易懂不做作,正如她颜值所能表达的,她早恋了。
对方是一个有些浪荡的公子哥,嗯,可能呗呗看不出来。
从一开始到结束,我并没有要去告诉她什么的意思,那是她的故事。就像我说的,结束了,并没有撕心裂肺吧,只是看她哭过几次,就是那种简简单单的掉眼泪。
但是我觉得不符合剧情,因为在我眼里,她是幸福过的。
呗呗,在遇到他之前,嗯,就像月饼里的七星伴月,周围总有很多慕名而来的追求者,高矮胖瘦,不能说数不胜数,只能说,我帮忙递给她过一抽屉的小情书。
她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基本都是条件反射的把信件打开,浏览二十秒,咻,小情书就安静的躺在她的课桌抽屉里。
直到那一天。
女生例假,她是真的痛苦,一早上脸色苍白,头靠着手,手倚着桌,万般煎熬。
对于一个钢铁直男的我来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她快凉凉了。
有些事情总能在你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嘭的一声就突然出现,课间操结束,她回到座位上,一个透明玻璃水杯出现了,里面装着黄褐色的水,还晃荡着几颗红果,后来我才知道,这叫益母枣茶。
被子上还贴着字条,到如今我都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不过从她微皱的眉下看到的是欣喜和期待。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没过多久那个男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叫什么名字我根本没记住,因为一切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他们相处了一个月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能记住的也就只有呗呗这一个月里,笑容灿烂,露出的大白牙简直可以亮瞎我,对,就是这样通俗易懂,这是真的很开心吧。
只是看起来像女神,恋爱后有点傻气,这是属于她的幸福。
我说了三遍,一切都结束的太快了,也正如我说的,那个男的浪荡,匆匆忙忙的又去跟别的女孩子假装幸福了。
这就是我觉得和剧情不符的原因了吧,可是这样冷静的用几滴眼泪去应付一场短暂的邂逅,又有点能说的通。
矛盾如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记得那是一个如墨的夜空,没有繁星点点。晚自习下课了,她忽然转过头对我说,陪我走走好吗?
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揣测她的想法,只是很合时宜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在一条残破的石板路,杂草有些多,石板有好些已经脱离轨道,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葬爱家族意境美,而是学校抓的严,男女独处容易被误会,我想,很多人都有过吧。
走了一小段路,她低着头,轻语,因为就我们两个人,我理所应当的把那些话当做是对我说的,其实事实也就该是这样。
“我很傻吧?”
“额,你不该是冰雪聪明吗?”我假装听不懂。
“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她还在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啊!?”我更像措不及防的家长。
“你说的是那种吗?”我明明可以猜到答案,却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去问了一句,钢铁直男表现的淋漓尽致。
“嗯。”她忽然抬起头,就这样看着我。
我明显愣了一下,“这些事情你跟我说干嘛?我并不懂。”
“我知道,而且我们也只是同学,说的好听一些,就是接触比较多的同学,也可以是朋友吧!”她语气有些哽咽。
回想起来,我大概是静止了好一会。
“我想我能懂吧。”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很难过,也很痛苦,我不敢跟任何人说,但是我知道,就算我不能跟任何人说,但是却可以跟你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这不是爱情,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你的目光,当你看着我的时候,不是温柔,不是冷漠,是一种看透不说透,是一个旁观者,你什么事情都不会过问,也不会发表意见,但是你肯定都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她憋着一口气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但是我有些惊讶她为何会如此了解我。
“然后呢。”我很冷静,并不是冷漠。
“能抱我一下吗?”她开始抽泣。
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现在的她,弱不禁风,微微打开手臂,可是等来的不是她的扑入怀中,而且站在那里嚎啕大哭。
没人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我们都没能在宵禁前赶回寝室,然后两个人傻不拉叽的在操场坐了一夜,为什么说傻不拉叽呢,因为第二天舍友跟我说,去喊舍管大妈,她会开门的,当时就特别想说,能不能别告诉我这些,心塞的感觉懂吗!
后来没多久她转学了。
我们也不联系了。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有一句话一直没说。
“你的那个他,肯定迷路了,所以还没找到你。不过,很快,你有的不再是伤害,而且每天吃好喝好,还有人给你端洗脚水!”然后象征性的哈哈两声!
算是安慰吧。
不过年龄没到,有些事情本就不该我们懂的,也不该过早的去明白。什么悲欢离合,物是人非事事休,等等等等……
那些就留在珍贵的回忆里就好,让一切都成为脑海里,心底里的章节,而非我笔下看的到的故事。
虽写文成瘾,却换不来经历一回真正的故事。
也是那时,我把自己的笔,放了下来,放在了别人的青春里,而我,奔向了大学的风光,我自己的故事,也是在那里开始的。
为谁封的笔,又为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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